并执意不再离开寝宫,什么事情也不再过问。”
太平公主再度愕然,“我的皇帝哥哥,居然为了袒护一个小贱人,连江山社稷与君位大宝都不要了?”
“哎!!……”库狄氏长长的叹息,连连的摇头。
“先帝在天有灵,恐怕真会被我那个糊涂的皇帝哥哥,给气得发昏了。”太平公主也几乎是仰天长叹。
正在这时,离席解手的薛绍经过此地,进来看了一眼。见到两个女人都是满副悲愤之色不禁好奇,于是走进来问道:“二位聊的什么伤心之事,如此痛心疾首呢?”
“你来得正好。”太平公主拍了拍身边的坐榻,“我有事问你。”
薛绍笑了一笑走过去坐下,“何事,夫人请讲?”
“别嬉皮笑脸,我跟你说正经的。”太平公主正色道,“皇帝陛下托疾不出请太后垂帘听政之事,你应该一清二楚吧?”
“知道。”薛绍答道。
“那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对太后说了韦皇后的坏话,才导致如此?”太平公主问道。
薛绍笑了。
库狄氏连忙代为答道:“公主殿下,我作证,薛驸马一句韦皇后的坏话也没有说。他非但没说,还在太后面前否认了韦皇后的做作所为。为此,太后非常的欣赏薛驸马,说他是以德报怨的中正之臣。”
“当真?”太平公主问道。
薛绍再又笑了。
“好啦,我错了!”太平公主马上转愠为笑,连忙笑嘻嘻的轻抚薛绍的胸膛,嗲声嗲气的撒起娇来,“我不该怀疑我夫君的人品,为妻向你赔罪了!夫君大人大量,不要怪罪为妻哦!”
库狄氏在一旁连连暗笑。
薛绍倒也不必在性情泼辣为人大度的库狄氏面前掩饰什么,握住太平公主的手笑道:“你有此一问只在情理之中,我有何责怪?你是担心我在太后与皇帝陛下之间,难于为人,对不对?”
“可不是么?”太平公主皱了皱眉,说道:“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兄长,你还是先帝留下的顾命大将。无论如何,你不能做出任何伤害皇帝与皇后的事情。当然,你也不能伤害母亲!”
“所以,我谁都不帮,也谁都不害。”薛绍说道,“我只管我份内之事,带好兵打好仗,保境安民抗击外敌。朝堂上的争端,我不想过多的参与。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分心,或是影响了战争的进程!”
库狄氏知道,薛绍这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她听到了,也就是太后听到了。
于是库狄氏说道:“薛驸马这样做,确是明智。我想,太后也正是看到了薛驸马这样的节操与志向,才会一力主张让薛驸马带兵出征。”
薛绍眼睛一亮,问道:“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一问太后,在选择挂帅人选的问题上,太后究竟面临多大的压力?暗中,她老人家又是怎么样为我积极争取的?”
库狄氏微微一笑,她知道,这正是太后今天将她留下的原因。也正是,薛绍最想从她这里打听到的事情。
“还请夫人,不吝赐教。”薛绍拱手而拜。
“不敢当。”库狄氏回了一礼,说道,“简单说来,太后与宰相们达成了共识,必须让洛水大军前去征讨突厥了。但是,裴炎希望程务挺挂帅。同时,太后坚持让你挂帅。正因为他二人之间有了这样的分歧。这才导致,洛水大军迟迟没出发。”
“原来如此!”薛绍点了点头,怪不得当初太后暗示说让我准备挂帅,但又要我去问一问裴炎的意思。言下之意,她是希望我能够积极主动的去向裴炎示好,以便争取到这一次挂帅的机会。
换句话说,太后并不想因为这样的一个分岐,而与裴炎闹僵。
“就在他二人相执不下之时,薛驸马突然兴起兵事,来了一场邙山大演武。”库狄氏笑了,说道,“或许,这是薛驸马的一次无心之举。但是无形之中,帮助太后赢得了这一场帅位之争!”
薛绍也笑了,点了点头。心想,当时我突然兴起兵事,让朝廷上的皇帝和宰相都虚惊了一场,裴炎还敢动心思夺我兵权吗?万一真把我逼反了,他承担得起么?
再者,邙山大军演进行得如此声势浩大、轰轰烈烈,全天下人都知道这支军队是我薛绍在率领。万一到了打仗的时候主帅却换成了程务挺,临阵换帅历来就是兵家大忌,那岂不令天下人惊诧莫名,同时也对朝廷的决定深感怀疑?
裴炎,肯定是扛不住这种压力巨大的质疑。程务挺,也涎不下这个脸来接手兵权。
于是乎,帅位的人选花落谁家,已是水道渠成不用再争执了。
“要不说,太后与驸马当真是心有灵犀,行为默契。”库狄氏微笑道,“邙山大军演,真是一举多得!”
薛绍微笑的点了点头,心想,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大军演这件事情,我算是干对了!
男人,当霸气时且霸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