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归下了令,千骑们只好去追。︽∝顶︽∝点︽∝小︽∝说,
薛绍心里一阵暗笑,让你们这些徒子徒孙追得上,那我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
刚刚灌溉过的农田里有积水,薛绍早就摘掉了鞋子没命的逃,脚步轻盈身手灵快,就像是一只滑溜溜的泥鳅。那些千骑随从们外着便装内披铠甲又带了佩刀,脚上穿的还是厚实的牛底硬底大马靴,哪里跑得过薛绍?
很快,他们就只见到一窝窝的泥水印,和一个快要消失在田野间的诡异身影。
千骑随从们个个跑不动了,撑着腰在大喘气儿,腿陷在泥水坑里都拔不出来了。
一顿大骂——
“混蛋,这厮太能跑了!”
“还他娘的把鞋子摘了、衣服脱了光帮子跑的,逃命还怕弄脏衣服和鞋袜么?!”
“真是气煞我也!”
“那厮逃跑的模样极是猥琐,哪里像是个出家的道人,分明就是个贼!”
“指不定还是个采花大盗!!”
……
薛绍把这些怒骂远远的扔在了身后,找到一处山村间的小溪洗了澡洗了衣物,升起一堆火来慢慢的烘烤湿衣,一个人越想越是好笑。
但是静下来之后,有一件事情让薛绍有些笑不出来了。
刚才薛仲璋说,正要前去捉拿那个“故人”。如此说来,御史台已经正式传唤薛绍了,并且派了千骑辅佐御史台前往洛阳去拿人。
薛绍不禁皱起了眉头,现在千骑由武攸归统率,而武攸归是武则天养的一条狗——那么问题出现了,武则天怎么会让千骑出手呢?
难道是武攸归擅自作主?……就算是,没有武则天的默许,他这条狗也绝不敢随便跑出去咬人。
那么更大的疑惑出现了——既然武则天先后派了上官婉儿和库狄氏来助我,又怎会派武攸归来针对我呢?
武则天,这是玩的哪一出呢?
思忖良久,刚洗过的湿衣服都烤干了,薛绍仍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还是先回洛阳!”薛绍心中自忖道,“武攸归和薛仲璋已经去我家里找我了,虽然他们不敢把太平公主怎么样,但我这个一家之主总不能躲在女人身后求安逸,定要亲自前去应对一番。
小青驴没了,薛绍找到一户地主老财人家,花钱买了一匹脚力尚可的马匹,避开官道换走小路,直奔洛阳。
这一路倒是平安,抵达洛阳之前薛绍除去了异容伪装,在布庄买了套颇显华丽的新衣服换上,恢复了自己的往日装扮。这才大摇大摆的进了洛阳城。
此时,薛府。
太平公主在正堂里抱着宝贝儿子逗玩,库狄氏和一群奶娘丫鬟们都在从旁伺候。一群人玩得正欢实,大门处传来了喧哗之声。
“尔等何人?竟敢擅闯府第!”
“站住,你们不能进去!!”
众人一惊,大白天的居然会有人敢擅闯薛府?!
太平公主连忙将儿子交给了奶娘,提起裙裾快步走到门口朝外一看,当下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
大门处,有十几个人正在推搡府里的门吏,相当强横的往正堂闯来。太平公主一眼认出,那排头的年轻男子还正是自己的表哥,千骑使武攸归。在他旁边的,则是裴炎的亲外甥,侍御史薛仲璋!
太平公主气恼归气恼,心中却是清楚得很——千骑和御史台的人一同出动,定是前来传唤(甚至有可能是执拿)薛郎前往长安受审的。武攸归很早就与薛郎有旧怨;薛仲璋更不必说,他的岳父都被薛郎给杀了。眼下,他们正好公报私仇!
“哟,这些人好大胆!”库狄氏跟着出来,看了一眼惊道:“青天白日的,竟敢如此无礼闯进府来!”
库狄氏不说还好,一说太平公主更觉下不来台,相当的火大。
“杨思勖!琳琅!——你们死到哪里去了?!”太平公主大喝。
声音几乎刚落,杨思勖像一道幻影一样就出现在了太平公主的面前,“属下失职,殿下恕罪!”
很快,琳琅也带着二十班剑一同跑了来。原来她们刚刚一同在后宅练箭,真没料到会有人擅自闯入。太平公主府一向太平得紧,何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若是这些贼子方才伤了本宫和世子,你们如何交待?”太平公主大声怒斥,“还愣着干什么?!”
“是——!”
杨思勖等人大诺一声,个个提起兵器冲向了武攸归等人。
“尔等仗兵而来,是要谋反吗?!”薛仲璋大声怒喝,非常的嚣张。身为侍御史,他干多了清算大臣、查抄灭门之事。每每此时,他只见到一派哭诉和哀求,几时见过聚众反抗?
杨思勖等人一句话都不说,冲将上去动手就打!
瞬时刀光剑影拳打脚踢,千骑虽然也称得上是精锐士卒,但哪里比得上薛绍和吴铭倾尽心血亲自调教的二十班剑?再有小杨公和并蒂琳琅一同出手,他们就更不对手了。
太平公主在那一边气得大喘气儿,气还没喘匀,武攸归这边就被打倒了六七个人。虽然都不是什么致命重伤也没有谁缺胳膊断腿,但是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也够他们受的了。就连薛仲璋本人,都被杨思勖一脚踢翻直接扔到了府门外。武攸归的情况更惨一点,他被琳琅一掌砍中了脖子直接晕厥过去,半晌后仍是一脸煞白昏迷不醒。
“你们……好大胆!”薛仲璋被踢中了肚子直不起腰来,半跪在地上指着杨思勖,一口气接不上来,断断续续的怒骂,“我乃朝廷御史,奉命前来公干——尔等竟敢率众拒抗围攻御史,可知罪同谋反?!”
杨思勖不为所动,冷冷的道:“方才我们只看到一群无赖之徒大白天的前来冲撞太平公主殿下,必是意图不轨。我等身为公主殿下的侍卫,职责所在不得不防!”
说罢,杨思勖转身就走不再搭理薛仲璋了。
“你!……”薛仲璋气煞了。
太平公主这才解气的闷哼了两声,抬起手来远远的指着薛仲璋,大声骂道——“别说你们是小小的御史和千骑史,就是当朝御史大夫和宰相大将军来了,无不是客客气气的递上拜贴——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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