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你们都要这样的逼我?”薛绍双眉皱了起来。
“不是逼你,是为你好。”玄云子的语气很平静,“你要相信你的妻子,她不会害你。贫道出家之人,更无害人之心。”
“谢了,我不需要。”薛绍站起身来,拂了拂袖准备走,“不管是什么事情,哪怕是天大的灾难,我自己都会一力承担。我不需要任何人对我过份的怜悯和袒护,哪怕是出于善意和真诚。”
“公子,你不要误会。”玄云子不急不忙,淡淡的道,“我们瞒着你,不是因为你无力解决更不是怀疑你事有担当的气魄。相反,恰是因为我们都知道你太有魄力太有能耐,所以才会瞒着你。”
“如此深夜我冒死前来,不是来跟你兜圈子的。其实你说与不说我都已经猜知内情,我来了,是因为我信任你,想在你面前得到一个个求证而已。”薛绍闷哼了一声,说道:“但事实看来,我好像过份的高估了我们之间的交情。仙姑,你我就此别过了。后会,也许无期!”
话音刚落,薛绍一闪身就走。速度之快,如同离弦之箭。
这鬼地方自己怀着莫大的信任与希望而来,却得到这样令人失望的结果,薛绍一秒钟都不想再多留。
且料玄云子比薛绍更快,就在薛绍将要走出道观院门时她一闪身拦在了薛绍的面前。
“你不能走。”
“不然呢?”薛绍的表情很冷漠,话里也透着一丝火药味,“在此过夜?”
出乎薛绍的意料之外,玄云子冷静得就像是一池没有被吹皱的春水,淡淡的平静的道——“可以。”
这倒是让薛绍感觉到了一丝的尴尬,自己方才似乎太过无礼了一点。
于是他的语气客气了一些,“除非你愿意和我说点有用的话,否则你的身手再好,今天也绝对留不住我。”
玄云子略略深呼吸了一口,双眉微皱的思索了片刻,“可以。”
薛绍深看了玄云子一眼,转身又走向了有亮光的那个房间。
玄云子却是站在原地没有动,静静的看着薛绍的背影,表情变得十分的复杂。
薛绍走到了门口见玄云子还呆在原地,不耐烦的喊了一声,“来是不来?”
“来了。”
玄云子应了一声,提步朝前走。一边走,她一边凝视着前方烛光映照下的薛绍,轻声的自语——
“师兄说得没错,薛绍,就是玄云子的天劫!”
“你意味着,最美的幻想与希望。”
“也意味着,无可拯救的毁灭!”
……
黎明时分,薛绍穿着一身整齐的朝服来到了兵部的衙门里,自己往官署里瘫下一坐,便叫王昱把姚元崇给请了来。
“尚书有事吩咐?”
“今天你替我去上朝,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就在公廨留守。”薛绍说着,不顾形象的斜躺在书案上,揉着眼睛扯着哈欠。
姚元崇不大不小的惊了一惊,“那属下先去尚药局请个御医来。”
“我在家里已经吃过药了,不必麻烦。”薛绍摆着手催他,“到时辰了,你脚步快点。”
姚元崇眨巴着眼睛,“要不,属下在朝上替尚书告个病缺,回家歇息几日?”
薛绍没有答话,一翻身躺了下来。王昱连忙上前脱靴盖被的忙得不亦乐乎。姚元崇也就不再多问,连忙走了。
薛绍就真的一觉睡下了,太累,睡得很死,打很大的呼噜。在旁伺候的王昱直愣神,心说尚书这是患的“缺睡”的病呀!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薛绍刚刚睁眼时,正巧看到王昱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手里担着一份丰盛的膳食。见薛绍还躺着,王昱不敢打扰又准备往外走。
“过来。”
薛绍突然一叫倒把王昱吓了一跳差点饭菜都掉了,他连忙走了过来放下碗碟,“尚书醒了?快请用膳。”
“我问你,姚元崇回来没有?”
“没呢,今日这朝会开得很久,众臣都被留在了宫里进用午膳。”王昱答道。
薛绍眨了眨眼睛,“有没有人来找我?”
王昱点头,“太平公主殿下来过。”
“人呢?”
“见尚书正在熟睡,公主殿下没有打扰便启程回府了。”王昱说道,“临走时她吩咐属下,请驸马醒后早些回府,或许有事。”
薛绍呵呵的笑了一笑,心说我不想办法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你还憋着不跟我说实话。
多大个事?
不就是离个婚,造个反,天下大乱遗臭万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