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后的信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重新回到了木桌那里,在那里,他一直等到武士通知才骑上马跟着不断集结的大军进发。
因为并不知道鬼物会从什么地方出来的缘故,所以阵容显得比较分散。
成片成片的足轻和武士在阴阳师的带领下前进着。
跟在他们当中,信心不在焉的骑着马,稻荷神的话终究还是影响到了他。
和信不同,稻荷神带着青子坐在牛车当中随军前进,她闭着眼用神灵独有的力量感知着身后的世界。
在他们进入美浓国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她之前召唤出来的植物正在消失,说的更准确一点,应该是那些植物正在化作无形的能量然后消失。
其实她并没有感觉错,他们身后的世界确确实实是在消失。
木屋中,那块被信掰下来的木头正逐渐化作黑色的墨水,而墙壁则正在化作书页脱落。
和木屋相同,大地、天空、河流,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在逐渐变化,不是成为书页就是成为墨水。
那些还留在难民营中的人面无表情神色空洞的站在原地,他们的身体正在慢慢变黑,每当他们中的人彻底变黑,就会化成一滩墨水。
这一切都在变化,对于这些变化,一直在关注这些的稻荷神所能感知到的,也就只有消失。
军阵前进着,对于身后,信并没有多加关注,他只有在施法时才能看到后面的情况,但现在,他即将要去面对可怕的白藏主,他需要保持巅峰状态来应对它,至于身后,就随它变化去吧,等解决了白藏主,一切就都会真相大明,不过那个时候,青子应该也会离开吧。
每个人心中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无论是阴阳师还是武士,他们都脚步不停的前进着。
这些前进的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在大地移动的时候,大地中不时会有能量窜进他们体内。
这一点没人能够察觉,即便是一直观察情况的稻荷神也没有。
也不知是那些能量还是面对大战有些激动的缘故,这些人的速度要比往常快上一些,他们虽然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但他们却一点疲劳都没有产生,他们就像不会疲倦的机器,不断的前进着。
就这样一直走到夜晚,在橘朝赖的命令下,众人原地安营扎寨,他们都准备好了面对有可能到来的夜袭,但可惜的是,那些鬼物并没有来袭击。
鬼物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到来,既然它们没有来,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它们正在酝酿阴谋,或是等待即将来临的大战。
这一切在信面前变得越来越迷离,他已经看不清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看不清归看不清,该做的还是要做,他强压下心中的烦躁不安,安心的给青子讲解着阴阳之道。
青子神不在焉的听着,她的心比信还要乱,以前只是在闭上眼的时候才会产生信会离开她的感觉,但现在,却是每时每刻都会产生这种感觉。
她有感觉,她和信即将分别,是那种永远也不会相见的分别。
两个心烦意乱的人在一个人讲,一个人听,这样持续了一个时辰后信就让青子去睡下,而他则盘坐在原地静静等待起了黎明。
在这个时候,稻荷神来来回回朝着他这里来了三次,但却没有一次进来。
有些事情终究是要去面对的,夜很快就过去了,黎明一降临,所有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奋起精神朝着目标镇子冲去。
行动的军阵拥有排山倒海的力量,他们带着滚滚的尘埃,最终在黄昏时刻赶到了那镇子附近的平原上。
军阵摆开,足轻和武士带着兵器望着前方那被阴气笼罩的镇子,阴阳师握着各种法器,所有人都在等待。
突然,镇子上空的阴气消散,像雾一样散去的阴气,露出来镇子的全貌。
眼前的镇子已经不能被称为镇子,因为它除了满地的血液和泥浆外在就只剩下了遍地残骸。
众人的目光都不在这些东西身上,他们在看镇子后面,那不远处的山脚下正端坐着一座闪着耀眼金光的神像。
说是神像,其实更像是一座三十丈高的僧像,那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僧像,那些鬼物所修建的就是这个僧像。
信盯着远处的僧像,即便是离得老远,他都能听到僧像中的亡魂正在哀嚎。
这是个由血浆和泥巴做的僧像,这样的僧像会有人参拜吗?当然是有,那些被鬼物控制的人就在参拜。
这些人跪在僧像面前,不时可以看到油灯耗尽倒下在也起来不来的,那些倒下去的人有的还没有断气,但他们很快就要断命。
那些在人群四周的小鬼看到有人倒下就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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