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你就从庄子上挑上来,也好掩人耳目。”
“多谢大哥。”
阮觅摸了摸那路引,那是半年前她送信给她大哥,让他帮她准备的,可惜现在用不上了。
她再翻了翻那册子,那上面详细写了那些送过来的人的出生,背景,性情,技艺等等。
而那些地契屋契则都是他给她在别处购置的产业。
阮觅笑道,“大哥,你这真是瞌睡就送来了枕头,我身边的人不多,得用的人更少,远低于这皇子府的定制,我若是再不挑些人塞满了,怕是很快宫里就要送人过来了......将来怕是更甚。”
虽然她有心自己培养一些人。
但一来她行事不便,二来有些东西也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
阮礼叙看了一眼那桌上的路引,皱了皱眉,道:“觅觅,你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是他逼迫你回皇子府的吗?”
他来京城虽只一日,但外面能打听到的消息他都已经打听了。
可是对自己妹妹和赵允煊和离之事,他再清楚不过。
当初他们和离,他特地赶到了京城,很多外面的事情都是他帮她处理的,蔡嬷嬷等人也是他送到京城来的,所以外面那些个什么“从未和离”,“深居祈福”,他当然知道那应该不过都是赵允煊对外说的鬼话。
他就怕是赵允煊不能容忍妹妹在外,哪怕不喜她仍是要逼她回皇子府。
阮觅“嗯”了一声,道:“算是吧。”
看到自己大哥脸上升起的戾气,阮觅忙补充道,“不过那也是我自己同意了回来的,你放心好了,他暂时对我也不算差,也答应了不会娶什么别人......虽然这话听听也就算了,但我打算好歹等玄凌有了自保能力之后再走,我不想在玄凌还这么小的时候替他决定这种事。他虽是我的儿子,也的确是赵允煊的儿子。”
阮礼叙垂眼,道:“是大哥没用。我答应过阿娘会照顾你,保护你的。”
“大哥,”
阮觅低声叫道,“这事怎么能怪你?谁能知道他是这么个身份啊?”
当初是她自己愿意嫁的......她看中了他侯府庶子的身份,既摆脱了阮家左右她的婚事,想着那么个庶子身份将来应该也没啥......当然也还是因为那时她对他的皮相也是喜欢的。
谁知道踢了个铁板。
也怨不得人。
她道,“不过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现在过得也不算差。你放心好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这事其实没有那么糟糕......我发现我也没那么讨厌这种生活,仔细想想,好像可做的事情也很多。”
说完她就笑道,“不过大哥你能来京城就太好了,这样以后很多事情我也就不担心没人帮我了,其他人我总不能完全放心。大哥,这次你来京城不走了吧?”
“嗯,我不走了。”
阮礼叙鼻子有些发酸,更是心疼。
他沉声道,“或者我让华哥儿每天过来陪凌哥儿读书习武,你有什么事情就可以直接让他传讯给我,这样也不易让人察觉。”
阮觅点头,道:“嗯,这样也好,不过每天跑也太辛苦了,就让他过来这边住吧......玄凌的师傅都是顶尖的,不会耽误了华哥儿的武业和功课,让他隔几天回去一次好了。还有,你让嫂子有空也多带翎姐儿往这边走走,这样也能安一安阮家那边人的心,省得他们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阮礼叙自然应下。
*****
阮家人虽然闹心,但因为大哥阮礼叙的进京,那点子闹心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这晚阮觅心情很不错,睡得也很安稳。
谁知道半夜竟然被人拍醒......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大晚上睡觉被人拍醒的经历。
“主子,主子。”
阮觅听到冬青焦急的声音,睁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床前,掌了灯,灯火下面色发白焦急慌乱的冬青。
阮觅一惊。
这是走火了?
冬青性子稳重,还很少这般一惊一乍的。
“主子,”
冬青见自家主子醒了过来,急急禀道,“外院派人送来消息,道是殿下已经回来,现在正在外院,但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
阮觅先是懵了片刻,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她一边起身,一边就道:“拿衣服过来,我们过去外院看看。”
这样十万火急的,想来伤得不轻。
阮觅去到外院之时,就见到赵允煊躺在了床上,面色惨白,身上紫红色的锦衣更是已经染成了绛黑色。
墨七等人见到阮觅就向她行了一礼,然后把床前的位置让了开来给她,除了墨七,其他人更是直接一言不发的退到了门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