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听马太太把今早去学校找马莉莉的事情述说一遍,马国强脸色沉沉,骂着:“就一白眼狼,生她养她十几年还不如不生不养,连自家弟弟,都能见死不救。”
马太太心中始终有愧,“我们这么做,始终是不对,你就别骂她了。”
“骂她怎么了?没有我们,她哪来这么好命长这么大,当初生下她,你不是不想要的,要不是我阻止,你不早把她扔河里了。”
说起陈年旧事,马太太沉默。
那个年代,生活不易,加上马家思想封建守旧,极度重男轻女,她好不容易怀上,结果是个女儿,婆婆公公天天没给好脸色,她自然有想不要孩子的念头。
马太太,“你骂她,她也不会舍命救阿城,这死丫头,也不知道藏哪了,怎么都找不到,要不,我们报警吧。”
“不行,万一那臭丫头在警察那里胡说八道,准坏事。”马国强道,他琢磨着,而后拿过床头柜的手机,拨通蓝道长的电话。
蓝道长得知原委,回:“找不着就找不着吧,就一小姑娘,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要真找个天师来,顶多那天麻烦点而已。”没人脉的小丫头会有什么能力请得动厉害的天师,就算给她歪打正着的找上特殊管理局下了委托,不还有师子航在吗。
马国强一听,就放心了。
随后想想也是,就马莉莉,手无寸铁的丫头,能惹出多大麻烦啊。
事实上,大气运者,就好比她跟其他人在同一个雷区,雷都不会炸她的类型,想要她死,哪有那么容易,况且,她已经遇到能帮助自己度难的恩人。
星期六。
马莉莉有点拘谨的坐在沙发上。
在她对面,赫然坐着一个俊美无双,芝兰玉树的男人。
只不过,她没那个胆子多看两眼。
马莉莉只知道他叫时渊,是姿婳姐姐的男朋友,对方很高冷,一个眼神过来,仿佛千斤重的石头压在心里头喘不过来气。
好在他没在沙发上坐久,就跑去厨房,她不由松口气。
厨房,江姿婳正在做晚饭。
她正在切西红柿,余光便是瞥见一抹身影飞快掠过,下一秒,腰间搭上一双结实有力的双臂,肩窝,被轻蹭着,温热的呼吸,时而落下,传来酥痒。
时渊:“她住你家。”
“恩,暂住。”
时渊垂眸,情绪不明:“便宜她了。”
身为男朋友,他都没有机会留宿过,马莉莉不过萍水相逢的路人,却因身系劫难,好运的遇上江姿婳这个贵人,住她家,吃她做的饭,还要受她保护,这简直就是上帝的待遇。
“时渊,你在吃小姑娘的醋?”
时渊默了默,没说什么,薄唇轻咬她的耳珠,亲够了,嗓音才低低沉沉的响起:“今晚,我要住下来。”
江姿婳:“······”
总共就两个房间,客房已经让给马莉莉睡,主卧室是她的,不禁,脑子里闪过同床共枕的画面,脸一热,不知为何,她总有种近墨者赤错觉,怀疑是不是时渊把她带坏了。
“你留下来干嘛?”
“保护你。”
江姿婳护别人,他护她。
关于马莉莉的事,时渊听江姿婳提过,他非常希望对方能迟点找她麻烦,然后,他能留下来多住几天。
江姿婳笑说:“你想屈尊降贵的过来睡沙发?”
时渊眸光灼灼,他抬手,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修长手指穿插指缝,而后用力握住,却轻声控诉:“你不答应同居,留宿你家,你还想我睡沙发?”
“我过来,是你睡哪我就睡哪。”
噢,如果宝宝想睡沙发的话,他当然愿意屈尊降贵的。
江姿婳能睡哪,她当然是睡床啊。
说起来,之前在他家,他让床两次,都是睡书房,那种感觉体验过两次,就没有必要再来第三次了。
这家伙,胡搅蛮缠的功夫长进不少。
她哪里是不同意,只不过是在考虑而已。
关于留宿这件事,江姿婳没有拒绝。
长夜漫漫。
吃过饭,时渊回趟住处,收拾两套衣服就过来了。
一番接触,马莉莉没想到的是,那位看着冷漠高贵,难以相处的男人居然超黏姿婳姐姐,一本正经的黏,而且,丝毫不避讳她,这让她非常的意想不到。
空气里似乎发酵着甜的味道。
马莉莉借本书就回房呆着。
此时。
时渊站在江姿婳的闺房,目光暗沉的望着。
主卧布置偏暖色系,空气中,还余有她身上的馨香。
不同于他房间过于简洁单调,这里,分明充满暖意,是他眷恋的。
不禁,他更期待。
期待江姿婳搬过去同他住,她,还有她的东西,会一点点的填充进去塞满,那个感觉,一定非常棒。
江姿婳推开门进来,就看到那抹颀长身姿正肆意的打量着她的小窝,有点小羞涩,不自在,但并不反感排斥,她走到他面前,轻声催促:“你快去洗澡。”
时渊眼里闪过似有似无的笑意,“好。”
没出几分钟,水声哗啦啦的响起。
之前在海南,两人在同一艘游艇上起码待过小半个月,江姿婳情绪调整的很快,她还有空出去泡温牛奶,总共三杯,一杯给马莉莉,一杯她的,一杯时渊的。
把温牛奶端到客房,让马莉莉喝下早点休息。
一杯温牛奶入腹,嘴里,充着淡淡的醇香。
马莉莉勾勾唇角:“姿婳姐姐,晚安。”
“晚安。”
房间里,只留下一盏壁灯。
躺在床上时,她想,这么好的人,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
江姿婳再回主卧,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房里灯光明亮,她抬眸,便看到那抹清浅身影,穿着灰色睡衣,更显得肤色莹白,肩宽腿长,黑色发梢上还滴落着水珠,从耳根一路蜿蜒而下。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站在门旁的江姿婳,嗓音磁性:“宝宝,我洗好了。”
江姿婳轻笑,“恩。”
时渊又道:“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
什么叫她的味道?
那分明是沐浴露的味道,真会四舍五入。
“你过来。”
时渊迈步。
夜色静谧,吹风机嗡嗡响着。
时渊坐在椅子上,舒服缱绻的眯着那双勾人的眼睛。
江姿婳站在他跟前,一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穿插在黑色发丝间,发质很软,摸着很舒服,半响,卧室里,再恢复宁静。
“把牛奶喝了,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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