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会再受他们胁迫,他无须违背原则,初衷,与当初他加入管理局的梦想背道而驰。
再说,她可是杀了人。
虽然不是出自本意,可那仍然还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然而就这么没了。
良心这一关,过不去。
在她体内蛰伏的食人蛊,同样是她憎恨的存在。
被这种恶心的东西控制住身体和思想,她宁愿一死,一了百了。
小希一只脚凌空,身形摇摇欲坠。
她闭上眼,身体往前倾。
下一刻,肩膀似被什么东西轻撞,整个人,是往后倒,一屁股坐在天台。
睁开眼,一阵恍惚。
时渊冷嗤:“真没出息。”
还是他宝宝好,不管遇到什么事,临危不乱,镇静的想好对策,就算遇到困境,也绝对不会放过零点零一活下去的概率。
小希抬起头,又是一怔,艰难的问:“你是谁?”
“江姿婳的男朋友。”时渊微抬下巴,显得傲慢又自大。
对于这个自我介绍,他沾沾自满。
小希:“······”
有人这样做自我介绍的吗?
江姿婳,这个名字很是耳熟,想了想,她终于想起来,这个名字曾从师子航嘴里说起过,说对方是画符的奇才,当初不过半只脚踏入修行的大门就通过管理局的入职考试。
不对,眼前这位,根本不是人类。
小希再抬眸,打量时渊,只发现,他身上的气息缥缈难以捕捉,宛如远古神灵,高贵优雅,不可亵渎,是你看一眼,只能仰望的存在。
如果不是这个世上没有神灵,她大概真的会以为出现在面前的是神。
“你为什么要救我。”她问。
时渊,“我宝宝怕你们太惨。”
左一句宝宝,右一句宝宝。
“我跟那个女人交过手,她很强,只是抬抬手,就把我击倒,甚至,还把我护身的冰蚕玉给捏碎,还有她的手下,个个都是化魔吃人的怪物。”小希忆起当晚的遭遇,眼里晦涩。
她的冰蚕玉,是灵器,就像护盾,不受妖鬼邪魔侵体。
时渊面无表情。
他一只手还能把她拍死。
不想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抬手,一点白光没入她的眉心,直接看她的记忆。
漆黑夜晚,雨色绵绵。
小希跟同学吃完自助餐KTV,把同学一一送走之后,她在一处咖啡厅屋檐下,等师子航来接她回家。
低头发完短信,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撑着一把红色雨伞,停在她跟前。
小希抬起头,便对上一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
以为是路过,她没在意。
然而,下一秒,她便失去意识。
等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破烂阴冷的旧仓库,四处全是阴邪污秽的气息。
不远处,三三两两的模糊身影。
紧随传来暧昧的娇喘,婉转婀娜的,引人脸红心跳的,但不会儿,这把声音戛然而止。
火花四射。
整个破烂仓库光芒亮起时,她看到两男一女,女人并不陌生,晕倒前,他们见过面,而地上还躺着一条精气被吸光的尸体。
他们在进食。
“我还没吃饱。”已经好久,没有快活的享受美食了。
“赶紧把尸体处理干净,少主不是说过,暂时别在杀人吗,你怎么还顺路拐个女人来。”
“还不是这女人主动送上门来,而且,还这么美味。”他舔舔带血的手指。
小希看不太清发生什么,紧随,空中就飘来淡淡黏稠的血腥味。
当机立断,她从包里捏出一张符箓,掐诀念咒,一道祛除邪秽的光明符掷过去。
那女人一挥手,光明符的力量就被一股黑气扑灭吞噬。
“少主,她醒了。”一男人开口。
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那女人转身,便是闲庭信步的朝她走来。
小希手里再捏着灵符。
那男人又开口:“跟我们少主作对,简直不自量力。”
女人的身影化作流光,倏地,就站到她面前,抬手。
只见小希脖子上挂着的冰蚕玉光芒大作,阻挡在外,小希催动符箓,霎时间,两重光芒炸开。
然而,那女人根本无所谓的,指尖,一缕黑气萦绕,不出三秒,冰蚕玉形成的护盾如同破碎的四分五裂的镜子,轰然崩塌。
冰蚕玉的器灵被魔气吞噬的一二赶紧,她便再无其他动作,只轻飘飘的说一句:“把蛊给她喂下。”
长这么大,小希没有一刻那么绝望过。
那个虫子,就从她的喉咙,一直钻入她身体,最后,稳稳的扎根在她心脏。
称女人如为少主的男人又笑眯眯的说:“想活命就让你男朋友打这个电话。”
~
检查完她的记忆,失去意识的小希意识渐渐回笼,头有些沉。
时渊冷声问:“对方让师子航做什么?”
小希:“我不知道。”
“打电话问他。”他口吻强势。
小希哦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拿起地上的包包,翻出手机。
------题外话------
【枕上栾爷之婚色枭枭】文/好友新笺
人人说栾城碰不得,重度洁癖者,能将碰过他的手打断丢到皇溪区的街道。
米白说,这人有病,有病治病,而她,是能逼疯病人的刽子手。
促使栾城得病的源头,栾城这个温柔的母亲,一步步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推向深渊。
美丽端庄的栾家夫人优雅的喝着茶,说:“栾城的身边,不是你这种市井女孩可以相伴的。”
米白看了看苏清华,一笑:“巧了,栾城的母亲,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当。”
这样市井的女孩怎么了?
豪门世家旁人的冷嘲热讽,照样护暖了栾城早已千疮百孔冰寒的心。
她说: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人伤害你。
敞开瘦弱的臂膀,护着他不受任何伤害,坚强不屈。
他嘴角轻扬,笑了:你的坏话,只有我能说,别人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