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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敷衍。
其他三组的同事调侃,“星云,好些日子没见,你怎么一点都没变了,还这么喜欢跟姿婳撒娇,不过,姿婳说的没错,你好像确实是胖了。”
星云哼口气,“都怪何一舟,天天带我出去吃宵夜。”然后,他奶凶的盯着何一舟:“以后吃宵夜,别喊小爷我。”
何一舟:“······”到底是谁喊谁。
同桌的,亦有罗卿,师子航。
罗卿有点沉默,端着红酒杯,时而喝几口。
而师子航,不明觉厉的望了江姿婳一眼,又默默收回,也没说话。
有说有笑一会,江姿婳偏过头,手支着桌面,眸光漫不经心的落在前头的时渊身上。
他在跟那位路执法说话。
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言语,偏淡,冷傲。
对方虽然温雅,可言语间,也是疏陌,恰到分寸的。
倒是路清河旁边的少年,真如何一舟他们所说,其身上的功德闪闪发光,传说中的功德无量者,浑身透着金贵。
要说金贵,江姿婳想起那位幽冥界叫池暝的阎殿殿下。
这时,路白凤的目光撇过来,恰是跟江姿婳的对上。
江姿婳微恍,而后礼貌淡笑。
少年眯了眯眸,而后撇头。
“姿婳,这红酒的味道不错,你尝尝。”何一舟的声音插进来。
江姿婳回眸,“好。”于是手便端起那杯被何一舟参了雪碧的红酒。
彼时,总局的人都已到齐,王局上台致词,致词完,又请路清河上台说几句话,年仅三十五便手掌重权,加上温尔尔雅,局里女同事对他都是竖起大拇指的。
等领导们把该说的说完,就轮到他们表演的时间。
“我怎么觉得那位路执法的目光总是看这边来啊。”
“恩恩,我也感觉到了。”
何一舟火眼金睛:“好像是在看姿婳。”
江姿婳无奈:“怎么又扯上我。”
先不说路清河看的是谁,比较让她在意的是,前桌的伏临月,从头到尾视线未曾离开过她身上。
节目表演时间,一组的成员先登场。
场内的灯光暗下来,镁光灯照在台上。
师子航起身离开。
江姿婳望着。
师子航离开宴会会厅,上至酒店顶层,从包里拿出一个稻草人,稻草人脖子缠绕一根黑色发丝,似头发,他竖起两指,念咒,稻草人身上闪现光芒,下一秒,化作人形。
这人形,赫然是江姿婳的样子,她瞳孔深深,面色比较僵白。
“去吧。”
‘江姿婳’转身,从楼顶一跃而下。
直到手机忽是震动,江姿婳起身,借着上洗手间的借口,转身出去。
她一走,伏临月就悄然跟上。
一出去,江姿婳感受到一股阴冷鬼气,她没多加犹豫,加快脚步,追。
宁静的夜晚,暗流涌动。
江姿婳一路追着那抹鬼气,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酒店附近。
而鬼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不着急离开,就在原地耐心的等。
而追出来的伏临月,似是把人跟丢,心中似是闪过什么念头,而后,转身到管理局楼下守株待兔。
与此同时,宴会厅里。
王局感受到结界的波动,心咯噔一下,忽是起身,“我办公室的结界,被人闯了。”
周田峰等人怔住。
“那设下的陷阱呢?”
“碰到了。”
既然碰到,那就溜不掉了。
漆黑夜幕,伏临月在总局楼下等了大概三四分钟,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黑影,眼睛顿时亮起。
秦队的猜想果然是对的,江姿婳就是内奸。
‘江姿婳’走的极快。
伏临月急忙追上去。
而另一头,在暗处静等着什么的江姿婳眸光一转,看到灯光下,另一个‘江姿婳’走来,到她面前,化作灰烬,消失不见,只有一根头发丝,在空中飘然飞舞,江姿婳摊开手,那根头发就落在她手里,正准备回去,身后有人喊。
“江姿婳。”
声音很是耳熟。
江姿婳回首,看到气势凛然,目露狠光的伏临月。
她默了默,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被伏临月跟踪,而自己,毫无察觉。
江姿婳温声问:“你怎么在这。”
伏临月冷声,“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内鬼。”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江姿婳微笑。
站在暗处的她,肤色更白,宛如凝脂,脸上笑容淡定从容。
伏临月继而冷笑,“别装了,我亲眼看见你从总局里走出来,手里还有视频作证,江姿婳啊江姿婳,你藏的够深的。”
“我回局里拿点东西而已。”
“少说废话,就在刚刚,我亲自打电话跟秦队确认过,局长办公室的结界被人破了,你身上沾着的银鳞粉就是最好的证据。”
江姿婳低头瞥一眼自己身上,只瞧,衣服头发散发点点银光,在黑暗中尤为明显,“所以?”
“你别想逃。”说完,伏临月攻上去。
会场内,秦兰收起手机,对着众位领导开口:“刚才临月打来电话说亲眼看到江姿婳从总局里出来,身上占有银鳞粉。”
听到这话,最为震惊的是李汉山,他一脸难看的站起来,“什么?姿婳不可能是内鬼,我徒儿什么性格,我最了解。”
秦兰幽幽再道:“那她身上的银鳞粉该怎么解释。”
李汉山噎住,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回答。
“那伏临月怎么会出现在总局,还那么巧的撞见?”周田峰也不相信江姿婳是内鬼,再说,他非常欣赏江姿婳这颗修行的好苗子。
“我让她替我回去拿件外套过来。”
前不久秦兰确实把伏临月叫过来说了几句话。
旁侧,时渊双腿交叠,他的手指骨分明,白皙修长,举着红酒杯,轻轻摇晃,坐视不理的态度,高高挂起。
“秦兰,你派人去把江姿婳给带过来。”王局开口吩咐。
秦兰应:“是,局长。”
一旁,路清河皱起眉,似是没料到晚会还没结束就突发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