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做好准备,一颗清酒丸事先吃进肚子里。
喝下腹的酒精就跟白开水一样,没什么区别。
他郑重其事的:“宝宝,不会醉,我可以喝。”
江姿婳笑,时渊,还真是准备充分。
最后一桌,是李汉山他们,仗着婚礼时渊不可能对他们怎么样,以各种理由敬时渊酒。
一番下来,一人敬一杯,时渊喝了差不多两坛桃花酒。
他面不改色。
看大家大着胆子闹时渊,江姿婳没劝阻什么,只微微一笑。
“嘤嘤嘤,姿婳姐姐。”星云喝了几杯酒,他也是不胜酒力突然摇身一变,从人形变回一只猫,趴在江姿婳的脚边就开始卖萌打滚。
幸好,围在这一桌的都是管理局的人,没有普通人看见这一幕。
“姿婳姐姐,要抱抱,需要抱抱才能起来。”
星云毕竟还小,只过去八年,他还是个稚嫩的少年,尤其他最擅长撒娇,以前,不也经常对她这样,只是后来她身边有了时渊,他机会就少了。
江姿婳不禁笑,弯腰想把他抱起来。
只不过,还没伸出手,就有抹身影比她更快,时渊面无表情的拎起他,就把他扔到何一舟那边。
何一舟手忙脚乱的把他抱住,有点沉,“你是不是又胖了。”
双重打击下,星云嚷,“你才胖,你全家都胖。”嘤嘤嘤,他就是想姿婳姐姐抱抱他这个小可爱,时局都不让,小气鬼。
八年前,他们还没在一起,时局就跟他争宠了,哼。
越想,心情越悲重,于是,“呜呜呜……”
霎时间,何一舟头都大了,他可以忍受星云吵吵闹闹的小性子,可就是受不了他哭,这小东西,一哭起来,惊天地泣鬼神,而且不好哄,简直就像他的祖宗。
多年前,他不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少年,结果养了星云这只假猫之后,一切都变了。
何一舟把他抱到一边,耐着性子哄。
“祖宗,我求你,别哭了。”
“我给你买好吃的……操,别把你的鼻涕眼泪弄我衣服上。”
“再哭老子抽你屁股。”
星云晃晃尾巴,眼睛湿漉漉,抬头,理直气壮的,“何舟舟,你居然敢凶我。”
“我……”
何舟舟想说什么,可是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又一下子被萌到了,妈耶,他养的小奶猫可真是可爱。
这一幕落众人眼里,只觉得何一舟这是当爹又当娘的,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时,何舟舟心生一计,小声说:“别哭,晚上我替你报仇。”
江姿婳看了,眸眼笑的微眯,只一会,她的视线被挡住。
“宝宝,吃点东西。”
时渊手里捏着糕点,亲自喂进江姿婳嘴里。
江姿婳下意识的张嘴,糕点很软,香甜可口。
“好吃吗?”
“嗯。”
“那就多吃几块。”时渊继续投喂。
很显然,这一局争宠,又是时渊大获全胜。
那细长的手指沾有碎糕,江姿婳吃的时候,舌轻轻的卷过那块碎糕进嘴里。
然而,舌的温热不小心碰到时渊的手,温温热热的,又软又绵,仿佛有细微的电流遍布全身,只见,喂糕的妖眸色很暗。
要命。
时渊呼吸微窒。
江姿婳眨眨眼睛,别别眸,又笑了。
敬完这桌,江姿婳就回到先前呆过的那个房间休息。
但作为新郎官的时渊,仍处于这热闹非凡的酒席上,本是不喜与人接触的大妖,却耐着性子招呼他们。
世上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如此的,也就只有江姿婳了。
这一场酒席,从白天到晚上,玫瑰庄园被金光笼罩,像镀了一层金在上面,金光嶙峋的。
很快,明月当空,宛如银盘,清风徐徐。
月下喜宴,更多了几分氛围,此时,宴席仍未散,反而更加热闹。
闹洞房嘛。
大家都想看热闹。
准确说,是时渊被众人拦下,想要去到新房见江姿婳,就必须通过他们的考验。
谈月就在一旁看戏,看时渊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就在他看的正起劲的时候,袖子被拽住,是银光。
银光的性子似乎同时渊有点相似,不太喜欢热闹,喜静,她打了一个饱嗝,“我吃撑了。”
谈月作为一只对女士向来优雅绅士的妖,他开口,“酸梅汁有助消化,要吗?我去给你拿。”
“不要,我喜欢吃甜的。”银光道,她抬头,直接要求,“陪我去散步。”
谈月:“好。”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
房间里,头戴着凤冠,时渊却迟迟没来,江姿婳揉了揉有点发酸的肩膀,后来趴在床上,有点乏了,缓缓闭眼,小睡会儿。
尽管他们闹洞房有所准备,是闹了时渊好一阵子,后来见时渊的神情越发冷漠莫测就不敢再闹下去。
“大家,散了,散了。”
带头的何一舟先走为敬,他一跑,管理局众人一哄而散。
至于周家那边的请来的宾客,他们可不敢闹新郎官闹的太过分,这新郎官虽然跟你客客气气的,可是,就是让人不敢太过靠近,不敢把玩笑开的太过。
于是,他们跟着也散了。
时渊微拧的眉渐渐松开。
最后来见时渊的,是周家父母,来提醒他掀了头盖要喝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才是给整个仪式画上美好的句号。
时渊:“知道了。”
叮嘱完,周母就拉周父回去。
走前,周父还说一句:“你别太欺负婳婳。”
周母忍不住白眼一翻,说的什么话,那种事,情到浓时,怎么控制的了。
闻言,时渊喉结微滚,默了默,“不太可能。”
周父:“……”
周母嘴角一抽,把周父拉走,走远了才说训:“你说你,别的不说,说这个干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婳婳被折腾惨吗,时渊啊,就是一头饿极的狼。”周父道。
“他对姿婳怎么样,我们还知根知底吗,他肯定会有分寸的。”
“分寸?你刚才不也听见了,他怎么回我的。”
不太可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可能也控制不住自己。
周母:“……”她老脸一红,片刻,才道:“这年轻人谈恋爱,就别管了,我还想抱外孙呢。”
偌大的玫瑰庄园,车子陆陆续续从里面开走,屋里,开始陷入安静。
新房里,江姿婳没有睡的太沉,稍微有点动静,她就醒了。
此时,江姿婳睁开眼睛,坐起来,望着门口。
时渊推开门,从外面进来,他随手把门关上,一双眸子毫无偏移的落在江姿婳身上。
窗帘微开,有银白的月光照进来,时渊走过去就抱住她,他眉眼带笑,平时略显凌厉的轮廓此时显得柔和,“宝宝,久等了。”
江姿婳偎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神情缱绻,懒懒的:“嗯。”
时渊掀了头盖,亲了她一口,把酒端来。
江姿婳接过另一杯,跟时渊交换着喝。一杯酒下腹,她道:“时渊,帮我把头冠摘了。”
时渊放下酒杯,顿了顿,才抬手,轻柔的替她摘下华丽偏沉的头冠和发饰。
“脖子酸不酸?”
“酸。”
时渊便替她揉着,可揉着,揉着,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他把江姿婳压在身下,大概是情到浓时,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他们亲的缠绵火热。
不知亲了多久,时渊眸眼痴缠,呼吸偏重,缓缓,他启唇:“宝宝,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