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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们在半山腰停下,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时渊拆开饼干,喂江姿婳吃。然后,又喂她喝水。
只是,江姿婳始终低头看着相机里拍的照片。
一会,他终于忍不住,“宝宝,我就在你面前。”
言下之意,我就在你眼前,为什么看的却是相机里的他。
江姿婳抬头,见时渊抿着唇,她把单反放下,便超时渊伸出双手
时渊抱住她,放在腿上。
她解释,“我在挑手机屏保啊。”
“噢~”时渊抬手把单反拿过来,“我们一起挑。”
“好。”
渐渐,傍晚余阳。
他们从山上下来,回民宿路上,经过一个小村庄。
村庄大概就几十户人家,此时,灯火通明,江姿婳却嗅到了村子里一缕阴森的鬼气,是恶灵。
这鬼应该是躲起来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出来作恶多端。
临近清明,不少在外打工的人回家祭祖,此时,村子里,有一户人家,正提心吊胆的。
这户人家姓黄,人称黄叔,平时,都是他一个人在这大宅院里居住,儿子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趟。
只是,随着生息越做越大,每年回来的次数是越来越少。
儿子倒是想接他去外面住,不过他舍不得走,城市的空气哪有这里好,况且,他的亡妻就葬在这里。
今年,儿子在外面讨了个洋媳妇,对方还怀孕了,有三个月了,这不清明,他想把人带回家见见他,顺便拜祭亡母。
问题就出在怀孕的儿媳上,他们这个村子有脏东西,孕妇不能在村子里过夜,否则,会出事的。
以前,不是没发生过有怀孕的女人在村子里住一晚,结果中了邪似的砍人,砍不到人就开始自残,这一尸两命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好几回了。
自此之后,再没有村里的女人怀孕会呆在村子里过夜。
他让儿子带自己媳妇到县里酒店住下,避免发生以前那种惨案,儿子倒是心里有些动摇,他从小在这长大,知道这是事实,可他媳妇却并不当回事。
“我是无神论者,不怕这些邪的,况且我就只是住一晚,能出什么事啊。”
“跑来跑去,太麻烦,况且,这不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吗?”
黄先生还能说什么,现在没发生,是因为本地人已经没有人敢这么尝试,不过他也心存侥幸,万一真的过去了呢。
黄大爷见儿子儿媳没有出去住的意思,也不再劝,只是把从一位大师里求来的黄符给了儿媳,叮嘱她晚上睡觉要带在身上。
儿媳收下。
江姿婳在村子里逛一圈,最后布下一个阵法才同时渊回的民宿。
这民宿就蝶衣独自在晶莹,所以店里大小事都是她亲自在打理。
一回来,江姿婳看到蝶衣的眼睛有点红,像是刚哭过,鼻子也红红的。
她见他们回来,不得已扬起一抹笑,有点牵强,但看得出来她很努力的笑。
江姿婳心中有疑惑,刚想问什么,楼上传来一个甜腻的声音,“阿城,我们晚上吃什么?”
一男一女下楼。
江姿婳明显看到蝶衣神情僵硬,她低着头,几乎快埋到搁在面前的书本里。
江姿婳这才抬头看他们,女人是一只女妖,几百年的灵芝化形,而男人,则是人类,个子很高,长得也很帅,身上气质温润。
那个阿城说,“随便吧,你想吃什么?”
“我想想。”
阿城的眼神却是不受控制的看在前台坐着的那抹身影。
程伊,“我想想。”说着,她余光在打量江姿婳他们,不过,道行不够,并未察觉出什么。
走远之后,蝶衣才失魂落魄的抬起头,脸色很难看。
江姿婳似乎猜到什么,“你等的男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