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媵的胳膊被絮娘撞了一下,扭头看到絮娘的冷眼,脸色不禁冷了下,心里有火气冒出来,但想到燕孺人今早的威胁,她转瞬就把火气给压了下去,顺着絮娘的目光便看到较宽的路拐角走过来的苏孺人一行人,顿时收敛了心思,深深地抽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去,她又看了眼距离苏孺人等人不到十丈的另一个小路拐角,片刻她清丽的小脸上漾起诚恳纯真的笑容,双手放在腹部迈着极有规律的好看步伐带着絮娘和三个丫鬟朝着苏孺人走去,到了苏孺人跟前规矩乖巧地屈膝行礼道:“妾身见过苏孺人。”
苏琳看着宋媵一行人走到了自己跟前,就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宋媵等人几眼,心里泛起疑惑,她到主院给长孙氏请安的时候每次都有见到宋媵,自然知道这个人,可她与宋媵之间在此之前却从没有过交往,往常各行路上即使见了面,也是宋媵稍一屈膝行完礼就走,连话都没说过,这会找她还笑得史无前例地好看,做什么呀?这态度表情实在不像是因她这几天得宠而来找她麻烦的呀,捉摸不透宋媵的目的,苏琳点了下头,道:“起来吧,宋媵找我何事?”
“谢苏孺人。”宋媵起身,从旁边絮娘手里拿过高媵送过来的精致点心盒双手奉到苏孺人面前,诚恳道:“妾身近来在学调理,听说苏孺人擅长调理身子,便做了一些温补的糕点,望苏孺人能给些指点,妾身感激不尽。”
察觉到宋媵看似真诚却隐约泄露出的些许恶意,苏琳皱了皱眉头,心里不太舒服,对比了下自己和宋媵的立场和身份,得出她们是敌人、宋媵没她身份高没她靠山硬、她没必要和宋媵虚与委蛇的结果,当即就冷了脸色,道:“宋媵想调理身子不如去找王妃求个医女。”有本事你就求回来,没本事不要带着假面来招惹她。
说完苏琳便抬脚准备绕过宋媵离开,忽而听到越来越近的混乱脚步声,杂乱中带着某种和宋媵景柳等人迈步时完全不同的规律感以及力量度、越近越重的敲击在人的心上,明显不同寻常,苏琳在险些岔气,双手抓紧衣裙定了定神才稳住,小脸微白,脚步停了下来,跟在她身旁的莲娘马上发现了苏琳的不对劲,目含疑惑道:“苏孺人,怎么了?”说着她顺着苏孺人的目光看向她们左侧斜对面的羊肠小道,没发现什么,细眉不由得绞了绞。
苏琳左右扭头看看,发现让她差点失控的诡异脚步声似乎没有影响到莲娘、景柳以及她右侧斜前面低着头还捧着食盒的宋媵,又皱起了眉头,问莲娘道:“你听到声音没?”
她的话音刚落,莲娘还没有回答,一个身穿□□媵妾规制款式的蓝色襦裙的娇媚女子从她们左侧的斜前方的羊肠小道上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三十厘米左右长的黑色双刃刀,眼里透着诡异冰冷而疯狂的神色,莲娘来不及回答苏琳,刺杀苏孺人的念头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便站到了苏琳的前面,心跳急速加剧,目光却在瞬间的迟疑后慢慢地坚定下来。
景柳看到突然出现的颜滕顿时瞪大了眼睛,放在腹部的双手登时握紧成拳,狠狠地咬了咬唇,却是微喘息着也朝苏琳前面站了站,两步迈出后才发现莲娘的动作比她快了一步,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稍稍朝两侧错开小半步,既能为苏琳挡住危险,又能在尽量少受伤的前提下捉住奔来的女人。
不受伤的可能只在她们心底掠过,未曾浮到她们脑中,在王府心存侥幸的人大半都过的极不如意,少数已经成了乱葬岗上的一堆黄土,心有秤杆,是与非分得清楚,得与失考虑得明白,做与不做足够果断,才能过的好。
苏琳立刻从左袖中拿出两枚绣花针放在右手的指缝里,便看到莲娘与景柳先后挡在她面前,微错愕了一瞬,随即目光就放到了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奇异气场诡异的女人上,内力迅速运转,从丹田调到手心小经脉,随时可攻。
絮娘跟在宋媵身后低着头一直注意着羊肠小道上的动静,听到脚步声立刻用手撞了一下宋媵,示意她赶紧做出决定,是袖手旁观让颜滕刺杀苏孺人还是挺身为苏孺人挡刀搏一搏?
宋媵也听到的脚步声,心跳加剧,手心里很快冒出了汗,在被絮娘撞了下,立刻有了决定,做观壁上甚至帮助颜媵刺杀苏孺人她必死无疑,为苏孺人挡刀很有可能在身上留下消弭不掉的疤痕、被王爷嫌弃,但到底会留下一条命,活着才有机会挣一挣将来,她立刻抬头扭脸,装作看到颜媵后稍睁大了眼睛微张开了小嘴,随即把食盒塞到了絮娘怀里,转身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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