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你怎么样了?”
苏沫看见南宫智,再也忍不住扑向他的膝上痛哭起来。
“我没有!爷爷!我真的没有划伤人……”她哭得像是个委屈的小孩。
南宫智看见苏沫手臂上的青紫,气得脸色发青:“沫沫,是谁欺负了你?你告诉爷爷!”
阿四也气得浑身的关节咯咯爆响。四周围观的宾客都被这一出给惊呆了。
林楚生眼中掠过诧异,定定看着伏在南宫智膝上痛哭的苏沫,一时也站在原地。
林楚乔扶起苏沫,急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划伤人?!是谁欺负了你!”
苏沫只是哭。她现在心中很混乱。
南宫智苍老的眼睛扫过围观的人,最后落在了扶着薇薇安的林楚生身上。他冷冷笑:“林楚生,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跟我说明一下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智的身份是这个上层圈中不能公开的权威秘密。他执掌庞大的南宫世家几十年,虽然老了,但是威势依旧在。在他的厉目扫视下,围观的人心中不由胆寒瑟缩,特别是刚才轻蔑议论苏沫的人都在不知不觉中感觉到了一阵煞气压来。
“南宫伯伯……我……”林楚生皱着清冷的眉头正要开口解释说明。
不远处匆匆走来林老。他满头是汗的匆匆走到南宫智面前,歉意十足的说:“南宫兄,是我不好,没管教好我的儿子!这里我给您陪个不是!年轻人的事,就算是我想管都管不了。南宫兄……”
南宫智冷冷道:“林家和沫沫退婚的事我本来不想追究。但是,看样子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她!是不是因为二十多年我没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觉得南宫世家很好欺负了是吗?”
一番话说得林老脸上冷汗涔涔冒出。
林楚乔扶着苏沫,对南宫智劝道:“有话在别的地方说吧。南宫老爷子,现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对沫沫也不好。”
南宫智勉强忍了怒气,转头对阿四说:“找个地方好好理论一下。南宫家的人不能白白被人欺负了!”
南宫家的人?!
所有的人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南宫智不愿意再解释,由着阿四推着轮椅向会所的一间商务会议室走去。
苏沫靠着林楚乔,渐渐镇定了情绪。林楚乔回头对上林楚生的眼睛,冷笑一声:“大哥,你不知道你犯的是多大一个错误!”
他说完扶着苏沫向会议室中走去。
林楚生低头看着身边明显有些不安的薇薇安,沉声问:“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薇薇安却答非所问,说:“苏沫到底跟南宫家是什么关系?”
林楚生冷冷放开她的手,慢慢拄着手杖向会议室走去。薇薇安一怔,急忙追上前挽着他的手,低声说:“楚生,你别这样。我受伤了!”
林楚生猛的顿住脚步,看着她已经停止流血不大不小的伤口,声音悦耳却冰冷非常:“安,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成为林家的大少奶奶,但是也仅此而已!”
他说完甩开薇薇安的手,向前走去。
薇薇安盯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慢慢跟上前去。
……
会议室中,几个人入了座。苏沫眼眶还通红着,雪白的手臂上被保全人员捏得青红交加。林楚乔陪在她的身边。
苏沫看着南宫智铁青的脸色,这时才后悔自己刚才不够克制。她歉然地说:“爷爷,是我错了。不应该……”
“你哪错了?!”南宫智冷眉看向底下战战兢兢的众人,冷然怒问:“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要说沫沫伤害了什么人,你们要有证据!”
他说得急了,猛地不住咳嗽起来。
苏沫急忙上前去为他顺气。
林老连忙说:“一定是误会!南宫兄,这个一定是误会!”
“我看不是误会吧?是有人故意要沫沫难堪!”南宫智平了心气,一指阿四:“去让会所的经理调来监控录像!我要看全部的过程!”
南宫智的话音刚落,薇薇安就瑟缩了下。这一切都被一旁的阿四看在了眼中。
很快监控录像调来,可是只有走道上的录像,并没有化妆室里面的录像。监控录像里面只看见苏沫从化妆室里面惊慌地对侍应生说了什么,然后侍应生很快去找人来,下一刻,录像上就看见薇薇安满手的血跑了出来,扑入了林楚生的怀抱里……
录像放完了。苏沫只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她不愿这样做的。重新看一遍监控录像就等于把刚才的伤口又挖出来一遍。可是如果不看,她的清白就不能洗刷干净。
南宫智令阿四关掉屏幕,冷冷说:“你们也都看见了,沫沫是在帮这个女人,如果沫沫是和她起了冲突还能叫人来帮忙吗?虽然没有化妆室的录像资料,但是谁能说就是沫沫划伤了她?我以南宫家的名誉保证沫沫不是这种人,你们谁敢站出来保证这个女人的人品呢!”
会议室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这件事始作俑者——薇薇安。
薇薇安虽然还算镇定,但是脸色已经非常不自然。
她刚想开口,南宫智一双锐利的老眼盯着她,说:“你的伤口我可以找来全美最有名的刑侦法医,鉴定这是否你自己划伤的,还是意外划伤的,甚至角度力度都有数据,一点都不成问题。你别以为就凭着你满口胡说就可以栽赃嫁祸!”
薇薇安脸色顿时煞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南宫智继续说:“我知道你是美国普锐斯集团的千金,薇安.张。你们张家做的生意我知道。赚的钱来路你比谁都清楚。你别逼我南宫家清理你们这种商界的败类!”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吃惊万分。
南宫智已经二十多年不曾理会过这些俗世了。这还是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发话警告。
就在所有的人都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林楚生忽然站起身来,对南宫智说:“南宫伯伯,请你看在安肚子里孩子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一切的过错都在我的身上……”
苏沫愣愣抬头。她对上了他清冷得像冰一样的眼神。他,在干什么?在替薇薇安求情?!
南宫智眼神沉沉,问:“你想要我饶过这个女人?”他对薇薇安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甚至不愿意称呼她的名字,只叫她“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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