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谁寄给汉森的这封信,这是留给全剧中的一个迷惑点。
她饰演的这个少女安妮塔在剧中戏份并不算很重要的一个,在一部电影加起来有一百分钟的电影之中,所有出场剧情加起来并不超过十五分钟,但安朵翻了剧本后却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伯特伦告诉她这个角色戏份或许不算多,但却一定是剧中很出彩的角色之一。
这个女孩儿在剧中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并且就安朵翻了无数次剧本的总结来看。虽然剧本之中全文并没说安妮塔就是那个寄给汉森这封信的人,但安妮塔确实最被怀疑的一个。但她到底是不是呢?这当然得留给观众自我思索和思考了。
这部戏从头到尾都充斥着一股悬疑的色彩,也很有伯特伦导演电影的自我风格,现实而迷幻、充斥着让人着迷的剧情层层递进,以及看似紧迫沉郁剧情下时不时透漏出来的轻松诙谐,特别是安妮塔的出场。伯特伦似乎在剧本中就很钟爱这个女孩儿,她的出场就像是撕破这部电影前面压抑情绪的双手,一下子昏茫的天空出现了阳光、唔,用一句话来形容,大概就是安妮塔的出场就像是普照人间的小天使?
安朵被自己的形容词弄得噗嗤一笑,再次思考起这个角色来。
她年幼时遭遇大变、之后失去双腿,她看似纯白无暇,实则这只是她的保护伞或者说其中一面,她心中藏着秘密,这个秘密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了男主角和女主角猜中真正凶手的真相。唔,如果说这部戏男女主角把握了所有的主线剧情和引导,那么安妮塔就是点睛之笔。
那么要怎么演绎这个女孩儿呢?
安朵闭了闭眼脑中放空自己,站在空荡荡的练习室内,在封景虞的余光中忽然一下腿软跌倒在地。封景虞脸色微变正要上前去搀扶她,却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那双腿软在地上的样子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姿态,似乎应该……是一个双腿有问题的残疾人?
残疾人?
封景虞脑中很快的得出一个结论,瞬息间停止了上前的动作,放下手退回步伐站在了原地、放轻了声音,唇角微翘眯眼欣赏着他亲爱的未婚妻的表演。
很快的,他发现安朵卷翘的睫毛在小幅度的抖动、发颤,轻微的弧度带动着眼皮下隐约可见的眼珠的滚动。那小心翼翼、轻微颤抖着的睫毛让人看得手痒,蠢蠢欲动的想要去触碰,却又怕去触碰打扰了犹如泡沫般美妙的一刻。
忽然间她指尖动了动、像是引导着全身的肌肉动作,她分润的唇角微微翘起一个细小的弧度,跟着缓缓睁开双眼。但那双眼中的情绪却猝不及防的让封景虞一愣,死寂、阴郁、灰败,与她此时柔和美好的外表和表情一点也不搭配。
就好像将一座纯白无暇美得剔透得天使雕像的翅膀刷成了黑色,一点也不搭调、一点也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