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却听安朵忽然说道:“我猜是诺曼赢。”
封景虞:“不是不赌吗?”
安朵斜了他一眼:“猜测不叫赌博,只是猜而已,没和你进行赌博。”
封景虞没和她争辩其他,反倒是低声问道:“原因?”
“这场戏是诺曼的主场,重点突出的就是他此时的推测以及人物刻画,虽然梅沙用自己那张脸抓住了一定的吸引力。但从开始到现在主导一直是抓在诺曼手上的,她几番抢戏都没能成功。”顿了顿安朵叹气:“诺曼实在是很擅长不动声色的突出自己的存在感。”之前的那几场戏也是,在她和梅沙飙戏高潮点,突然跳进来,将自己的存在感发挥到了极致,打断了两人酝酿的情绪,而这也是一种本事。
而恰在此时场内,诺曼叼着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喷出一口气,大步转身往前走:“别回头,既然她这么表现就一定有原因。”
梅沙快步跟上,闻言冷笑一声抬起头来,又骄傲的像是一只胜利的母鸡:“你当我蠢吗?”在一分多钟前还颓唐崩溃得要发疯的嘶声力竭在此时全然又变成了凿凿锐利、睥睨摄人,当然如果忽视她那一脸的脏东西的话。
但几个单词落下,她上前一步走到诺曼身边,忽然沉凝的绷紧了唇线低声询问:“那我们接下来就是看有什么人经常待在她身边?”
“不。”诺曼吞云吐雾的再次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踩在地上碾碎,西方人天然而深邃的眼眶内是一双沉沉的看不清情绪的双眼,他沉声道:“这样太慢也太不保险,我们没时间耽搁了。”
梅沙眯起眼颔首赞同:“你的意思是?”
“托你刚才那出疯子一样演技的福,对方很肯定我们什么消息都没得到,所以会放松对安妮塔的监视,那么我们就得趁机找个机会和她见一面,直接从她口中问出来。”
梅沙黑着脸听着他的形容词,但到底忍了又忍才没爆发,踩着高跟鞋快步跟上去,故意找麻烦的冷笑一声:“但她要是不说呢?”
诺曼脚步一定:“那就算我们倒霉。”说完伸手捏了下领带,脊背挺直大步往前走去。
梅沙脸色更黑,连忙大步跟上去。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镜头之中,伴随着导演喊停的声音,这个镜头就此结束,整个剧组开始开始准备着待会儿的一场戏。
这边厢,封景虞收回目光伸手揉了一把安朵披着的头发:“恭喜你,猜对了。”
安朵很不给面子的拍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将玫瑰花再塞给他,低头重新看起了剧本。
在昨晚短暂的出事之后,剧组的拍摄再次走上了正途。顺着剧本的主线枝干、伴随着伯特伦导演特有的嘶吼咆哮嘲讽声,剧组的氛围很是努力向上的开始了下一场戏的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