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啪的挂断,手机发出嘟嘟嘟的忙音。霍清清抓着手机眼神空茫而绝望,几乎僵硬的将手机挂断丢到一边,想到自己的工作、想到自己的算计,后悔的情绪前所未有的淹没了她。
“嗡……”恰在此时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霍清清眼珠僵硬的滚动落在手机屏幕上,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忽然有了精神。脸上的表情诡异而讥讽,既然她落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还要担心其他的?
手指甲尖锐的掐着手心,她阴着脸接通了过电话,却在手机碰到耳朵时声音变得恐惧而担忧:“你告诉向小姐,我已经全都按照她说的做了,其他的我真的没办法了,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真的没办法了,你们应该知道他们到底有多恩爱,我怎么可能介入,你告诉向小姐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好、是我不对,让她放过我吧……”
车厢内霍清清面无表情眼神讽刺而讥诮,但口中的声音却一次比一次的虚弱而颤抖,好想是恐惧而担忧到了极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主见。
这段通话持续了四五分钟才挂断,当电话被掐断的那一瞬间霍清清讥诮而讽刺的咬住牙齿,眼中闪过痛快而阴狠的光芒。
比起封景虞的赶尽杀绝,她更痛恨打扰了自己平静生活将她扯入这摊浑水的向沄。她无比的期待着自以为聪明的向沄在用她去算计封景虞和安朵后,却发现当年却是一个误会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已经落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向沄的威胁对她已经没了任何作用。
“呵呵……”她唇角扬起讽刺的笑出声来,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向沄知道真相后丑陋而尖锐的嘴脸。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厢在餐桌上结束了这个并不怎么美妙的话题后,安朵拜托封景虞的助理帮忙去买一些方便带走的小礼物。毕竟她来这边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回去的时候不带一些东西给剧组大家实在是说不过去。
原本她是打算自己去买的,但偏偏许多记者都知道自己和封景虞正住在这家酒店,出门就算是遮得再严密也会被人认出来。为了出门不要造成被许多记者跟随也不造成公共混乱,她只得拜托助理帮忙,然后和封景虞在酒店厮混她在这边的最后半天时间。
因为剧组只给放假了三天,为了不影响剧拍戏的进程,她今晚就得离开。只有短短半天的相处时间,她才舍不得用那些糟糕的事情打扰两人的相处。但无论怎么想要拖延时间,半天时间也过得飞快。晚上八点在机场广播的催促声中,安朵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封景虞,戴上墨镜和约翰快速而低调的走进了机场。
封景虞坐在及场外的保姆车内,车窗半开直到等到飞机起飞他才收回目光淡声道:“走吧。”车子朝返回酒店的路程开去,他坐在后车厢中修长的手指拨动着手机,抬手拨通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电话很快的挂断,他阴冷着俊美的面容将手机随手扔到一边。封景虞薄唇冰寒,眼中闪着冰凉的寒光。
而同一时间向建林也通过约翰知道了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气得暴跳如雷之余寒声催促手下的人尽快寻找到向沄。当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标注出来的几个名字上时,双目忽然一凛,阴沉着脸用笔着重标注出来一个名字,将笔摔到地上,寒声道:“给我查!”
站在他身后的楚晏将目光挪到了那张纸上,纸页上弗雷德.布拉格的名字着重而醒目。他心头突的一跳,在看到这个名字瞬间心中不可遏制的生气一股寒气来。
如果向沄真的和布拉格家族扯上关系,那她到底要做什么?到底准备要干什么?她知不知道弗雷德.布拉格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狼,还是说她真的想要彻底毁了向家?
楚晏轻轻的吐出口浊气,再也不敢深想下去。但他却知道一件事,如果调查出来向沄真的和布拉格有关系,那恐怕会从失去所有捡回一条命变成性命难保。
先生和布拉格家族的矛盾已经深得不可调和,向沄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嫉妒迫害姐妹,而是彻底的背叛了向家。这件事如果是真的,恐怕就算向老爷子真的在病床上气得奄奄一息,恐怕先生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心思百转,绷着面色肃然应是,大步朝外走去,急忙的吩咐下去调查。而在几个小时后当一份一份的资料摆在自己面前,当这些资料逐渐的拼凑出一个事实后,楚晏面带复杂的盯着最后那个确定的答案,缓缓吐出口气来,知道向沄这次已经真的是没救了。
他第一时间将这份资料放到了向建林面前,向建林的脸色从阴冷难看变得怒气升腾,劈手抓起旁边的砚台砸到了地上,怒吼沉沉:“好!我倒是小瞧了我这个侄女!好得很!”
楚晏面带沉凝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但却十分清楚在未来一年内一场腥风血雨将会逐渐的酝酿掀起。
而随之书房内传来向建林暴跳如雷的怒吼声,几分钟之中这个消息随着电话传到了封景虞耳中,而同一时间他的电脑上正打开了一份邮件,而邮件内容的主题正是布拉格家族。
他握着手机,在浓郁的夜色下俊美深邃的容颜宛如地狱的王者,一双漆黑沉沉的眼带着深不见底的寒颤,他捏着手机盯着电脑屏幕凉薄的启唇:“不知道向先生有什么打算,但我会绝对配合。”
电话挂断,封景虞目光居高临下的落在布拉格家族这个名字上,唇边泛起血腥讥诮的笑。原本以为只是向沄,却没想到钓出来这么大一条鱼,难怪她如此的有恃无恐,难怪找不到人。以布拉格家族的底蕴想要屏蔽自己所住地方的卫星信号是简单至极的事情,只不过现在既然人已经找到了,就算是布拉格家族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