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延迟成了两人单独的晚餐。
安朵吃了口糖醋排骨再吃了一块宫保鸡丁,再夹起一块泼辣鱼,在口腔全部都被重口味的菜肴占据后,才觉得自己有种从那些坑爹不已的快餐中脱离出来的愉悦感。
只有在国外待久了,吃多了那些快餐才会发现当初在c国国内吃的东西有多美味。不是因为国外的东西太难吃,而是国籍不同口味不一样。硬是让一个习惯了中餐的人去吃西餐,一次两次会觉得新鲜,但当次数多了就会觉得腻味。安朵夹起一块炝炒西兰花,感慨的喟叹:“和今晚的大餐一比,这半年我简直是在过难民的生活。”
封景虞失笑,吃了几口菜后索性端起红酒慢慢品尝,闻言瞥了她一眼嘲笑:“给你带了那么多做好的菜,你要是省着点吃至少也能在有冰箱的情况下保持两个月不会这么惨,谁叫你给他们换的?”
“这叫分享。”安朵一边闷头吃饭一边回答:“他们也给了我自己的私藏,我去的那天都把自己珍藏的神户牛肉切了。”
封景虞薄唇启开,继续毒舌:“所以活该你现在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饿死鬼投胎的安朵掀了掀眼皮,没时间理会某人的讽刺,将桌子上的菜一盘吃了一两口后悲剧的发现自己已经饱了。实在是胃口就这么大,作为演员要节食,胃口就更小了,这会儿吃了这么多已经达到了饱腹状态。安朵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端起红酒喝了一口,准备休息片刻继续战斗。反正这半年她更瘦了点,多吃点肉也不怕。
封景虞瞥见她的动作:“不吃了?”
“待会儿再说。”安朵看过去却发现封景虞碗里很干净,几乎没怎么动过,诧异的问道:“你吃过晚餐了吗?怎么不动筷子。”
“不是你说让我坐在你对面让你欣赏吗?”封景虞反声笑言。
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话,安朵瞬间被噎住。封景虞见此才翘起唇角,抿了口红酒道:“我不饿你自己吃。”
安朵看着满桌子的菜,虽然有心继续战斗,但谁叫已经饱腹根本无力再战。她摇晃着酒杯,盯着杯中红得耀眼的酒液,轻轻抿了一口才回答:“不吃了,已经饱了。”
“不吃了?”封景虞眼中暗沉一闪而逝,声线慵懒而低沉。
“实在是有心无力,不吃了。”安朵一无所觉的摇头,擦拭了唇角后站起身来,看着满桌的美食还在诱惑自己,咽了咽口水索性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大厅的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正要说话忽然间被人从身后扣住腰身,带着薄茧的手指燃烧着热度的窜进皮肤和每个毛孔,安朵一下子敏锐的汗毛倒立,抓紧了酒杯一仰头正要质问却被人一下子擒住了唇。
舌尖探入口中堵住了她满口的质问,那双与她太过近距离相对的双眼漆黑却又像有两把火焰在黑暗中盛开。身上披着的披风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露出里面穿着的一件吊带丝绸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