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安朵披着一头长发镇定平缓的坐在那里,约翰突然感觉到其实这位小姐并不是需要人细心保护生怕叶片受损的菟丝花,老板对她的态度其实有些太过小心翼翼了。她其实什么都知道。甚至于他有种感觉,其实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让老板以及封先生安心。比如什么都不管、什么都装作不知道,其实现在局势有多严重,她大约也是清楚的。
这么想着,他原本想要含糊过去的话就慢慢的变成了老实交代:“这间酒店在您入住前一个月我们就安排了人盯着,酒店方也清楚。所以特特丽.海文虽然在您来之前提前进入了酒店,我们还是有察觉。对方很隐蔽也够小心,在我们去之前应该是准备马上收手走人,结果慢了一步被我们堵住了。”说完生怕安朵会觉得他心狠手辣,连忙解释:“特特丽.海文是黑玫佣兵团的人,她出手向来心狠手辣,在北非甚至屠杀过小村落的孩童和孕妇,所以……”
“我没有同情她。”安朵轻声道:“也没有觉得你们这么做不应该,我说过你处理就好,你怎么处理都好。”
这种无条件的信任显然让约翰松了口气又觉得庆幸,下意识的咧嘴一笑后索性直言道:“不出一个小时,恐怕老布拉格那边就得气炸了锅。虽然不能看到,但小姐您可以想象一下那边的糟糕。”
安朵抬眸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直看得约翰讪讪然的耸了耸肩才收回目光后,才淡声说道:“我不想想象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和无聊的事,只希望这一切都快点结束……”无论是向沄还是所谓的布拉格家族。
约翰沉默了一下,郑重回答:“会的,很快就会结束的。”
“啪!”的一声巨响,宽阔奢靡的豪宅中那只昂贵的花瓶碎了一地,向沄脸色煞白的坐在沙发一角看着正疯了一般发泄怒火的弗雷德.布拉格,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有沉默以及指尖在恐惧的颤抖。
只有真的近距离接近了这个男人,才知道他有多恐怖。他雍容高贵的外表下有着一颗魔鬼的心脏,疯狂而狰狞,扭曲而阴沉。特别是在与她那位大伯这接近一年的争斗中接连的挫败更是让他癫狂愤怒。
“表!子!”突地,向沄猛地被人抓住下巴死死的抬起,弗雷德.布拉格那双鹰般锐利的眼压抑着疯狂的瞪着她,在向沄的颤抖中猛地一脚将她踢到在地。向沄捂着肚子惨叫一声,早产的后遗症加上产后身体没能调节得当,此时这一脚踢过来她几乎能感受到自己五脏内腑都在搅拌碎裂。
“你说,向建林让我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我该怎么惩罚你?”弗雷德.布拉格的声音温柔得出水,但对向沄来说却犹如毒蛇缠绕。她疯狂的打了个寒战,急声想要辩解这件事与自己无关,但迎来的却是一个狠辣到了极致的巴掌。
巴掌挥舞过来,她感觉到了耳朵在嗡鸣,嘴角撕裂,牙齿松动,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又恐惧的崩溃也有愤怒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