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吴邪说起君北寒,凤倾城神色微微一黯,吴邪爬上床沿坐下,“娘亲,你是不是想我父皇了?”
“邪儿……”凤倾城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说这辈子自己唯一觉得亏欠过的,怕是就只有君北寒了,君北寒因为她死在了慕千恩的手上,虽然说当时的慕千恩是被控制的,但这件事始终留在两人心中是个坎儿。
“娘亲,如果父皇知道你这么挂记他,我想他在天上也会笑呢。”吴邪认真地说道,“父皇以前曾经跟我说过,他说娘亲是这个世界是最完美的女人,只是他没有福气,跟你有缘无份。”
“傻孩子。”凤倾城疼惜地摸了摸吴邪的脸。
“娘亲,你也不能总闷着,我陪你去走走吧?”吴邪掩去眼底的哀伤,强颜欢笑。
见他这样凤倾城还能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由他拉着自己来到海滩。
“咦,那不是阎君吗?”吴邪抬手一指。
循着他指的方向,凤倾城果然看到了阎君,身边还跟着桀鱼,他似乎在跟桀鱼说什么,桀鱼的头压得很低,看得出很不开心。
显然,阎君也察觉到了二人,他信步来到凤倾城面前,“感觉好些了?”
“嗯,多谢。”凤倾城冲他笑笑,“桀鱼,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样子可不像你啊。”
“我……”桀鱼刚想说什么,给阎君瞪了一眼硬生生收了回去。
“邪儿,你跟桀鱼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带他在附近转转吧,”凤倾城有意支开二人,“别走太远,注意安全。”
“好的。”吴邪对凤倾城的话自然是奉若圣旨,其实他倒也不讨厌桀鱼,只是那天他正在难过劲头上,所以才会一言不合跟桀鱼打了起来。
见桀鱼和吴邪离开,凤倾城这才开口,“阎君,有兴趣走走吗?”
“随你。”阎君神色有些不自然,似乎不知道如何面对凤倾城。
凤倾城沿着海滩慢慢地走着,偶尔路过有岩石的地方,阎君总是下意识地想去搀扶她,生怕她一个闪失伤及腹中的孩子,几次下来凤倾城都给他逗乐了。
“做什么?”阎君见凤倾城抿嘴冲着自己笑,有些心虚。
“没什么,”凤倾城耸了耸肩,“对了,桀鱼找到他弟弟了吗?”
“嗯?”阎君有些意外。
“哦,上次送我离开阎界的时候,听他说起过。”凤倾城微微一笑,“刚刚看到你在凶他,他又怎么了?”
“我没有凶他,”阎君扭头望了眼另一个方向的桀鱼和吴邪,“只是提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就别说他了,你不是也不知道嘛。”凤倾城白了他一眼。
“我?”
“当初是谁说绝对不掺和天临大陆这堆破事儿的?现在你也救了我出来,怎么还不回去?”凤倾城打趣地看着他,其实她早就看出阎君并不像是他口中说的那么冷情,也许借着找个机会可以拉拢他帮自己也不一定。
“我明日就走。”阎君突然开口。
这下,轮到凤倾城有些懵了,原来人家早就有打算的。
“对了,你上次说吴邪的娘不是好人,是什么意思?”阎君试探着问。
“关你什么事。”凤倾城撇撇嘴,“你就管好你的阎界就好了,邪儿是我的义子,他的事儿我自然会操心。”
阎君有些吃瘪,他自然知道得罪了凤倾城,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凤倾城有些累了,她索性在一块干净的岩石上坐了下来,阎君在她身边坐下,“生气了?”
“哪儿敢呐,”凤倾城白了他一眼,“您可是阎君,稍微一不如意,我这个死灵术士、鬼鬼那个已经死了的幻彩神兽,你还不是是信手就给弄死了?”
“倾城……”
“嗯?”凤倾城一愣,虽然自己跟阎君打过几次交道,但他从未如此叫过自己的名字,一瞬间她有些恍惚。
“我是说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那么容易相信别人,”阎君顿了顿,“还有玉髅族,我去了上次战斗的海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已经被圣君控制了,再见到它们,你也千万别不假思索地对它们好,不然受伤害的始终都是你。”
“谢谢。”凤倾城没有抬头,而是揉着自己有些微酸的小腿,其实她知道阎君话能够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我先走了。”阎君也不太习惯这种尴尬,起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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