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修又与天地灵气最为贴近,全力出招仍然感觉要虚脱,不全力的话感觉气劲很分散,似乎缺了点什么……面对佛门至强者梵天时,这一招枉费好出名的头衔,完全破不了一页书的护体气墙。
所以,他就稍微改变了一下。。
苦境中都拥有秦晓川那种来自后世乱来的想象力,不但具有理科生那种较为严谨的想象力,还事先从资料上了解过很多唯有创招者自己才知道的招式秘诀。比如一页书曾在剧中自己透露过部分秘密的“破甲尖峰七旋指”……都是佛门之招,如果稍微结合一下,会怎么样?
“嗯?”风声不对,一页书突然惊咦。
金莲绽放,忽然莲瓣破碎,刹那铺天盖地白雪激烈冰珠,无数金光纵横交错,转为毫无轨迹的螺旋之力!
一页书神色终于凝重,向前踏出七步,每一步都在雪地上印出金色字。由金莲破碎而形成的螺旋金光,仿佛被赋予了无坚不摧的特性,像是突然莲开吐蕊,混合了尖啸声中无数冰珠磋磨,轰然冲击梵天身周无形的护体气劲。一瞬间,金光带起涟漪,护体气劲似是受到冲击,正是最为薄弱之时。
白雪中挑起一柄洁白木杖,是之前脱手的武器。但是木杖有在圣水源中打磨了数十年,早已与本来想造就成一柄剑的秦晓川本人心神相连。他随时可以从任何地方召回“木剑”。
铃声一动,叮铃一响!神罗伏魔指!
铃声急催。秦晓川人从半空带着劲风暴力坠落,木杖舞成一片天地,看似看似毫无章法的杖法,实际上是化指法为用,以杖为手臂,点、拨、勾、按,连成一片的金光和风雪轰然被搅成无数碎片,让四周气流更显破碎,防不胜防。
一页书微微抬头。
眼看着梵天已被杖影所淹没,他拂尘一扫,先是排开一道无能力匹之气劲,接着左手至极一招,将混合在金芒中的风雪赫然打开一道缺口,正是无比熟悉的名称,无比熟悉的光影:
“破甲尖峰七旋指!”锐利螺旋之光,抢在杖影落下之前猛地撕开风之破口,立刻,四周风声静了。
一片雪花无形被染红,接着淹没在重重覆盖的冰珠下。漫天杖影突兀消失,秦晓川被指风力道将人带出三丈开外,单膝跪地,累极了懒得抬头,摸了摸肩膀发烫的创口,愣神。
这就是破甲尖峰七旋指啊,一点都不声势浩大,但不知为何总透着一股与佛门无关的凶悍。恍惚之际,秦晓川忽然想起对面总被人喊暴力和尚的梵天一页书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曾经的偏激罪恶者创世狂人。
妖心自动运转生之力,肩头被贯穿的伤口仅有一点,也没有真正伤到筋骨,在秦晓川越来越变态的疗伤能力下,几乎一抹已经愈合。
伤口像是被尖锐之物所贯穿,那一指无人看清来势,极为锐利,能摧一切坚硬之物。
一页书慢慢走来,居高临下,不发一言。秦晓川有点心虚,从脑子一热浑身是劲的状态醒过来,心脏不由突突突剧烈跳动。
艾玛!偷招秀到正主前来了,这是要被骂被骂……
梵天沉吟片刻,“你心不静。”声音仍旧高亢有力:“将昨日吾教你的十善业经文与吾背诵一遍,不得错漏一字。”好像没生气,但好像也没欣喜。
秦晓川先定神,再一愣,一秒萎靡:“阿……阿弥陀佛?”
晚上回去没饭吃。
真的,他饿了快二十来天了,还好饿不死。
不但会打架而且异常会念经,佛门大v一页书坐在油灯下,听着秦晓川恭恭敬敬把整篇佛经背完,深刻阐述其中佛理之后,眉头才略微松了一松。
梵天:“吾要离开一阵子。”
秦晓川有些意外。他知道一页书接到一封书信要走,但是还以为这位大能再也不回来。
一莲托生:“唉。”这一声叹息复杂万分,北域高僧抬起头来,目光中满含感情:“是吾不该。”
“无碍。”梵天说走就走,直接起身:“此事吾既已接下,便已是吾之天命。”一页书直截了当,毫不含糊。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一莲托生微微点头。
有点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也并没有顾忌旁边听着的秦晓川。秦晓川一时无法确定,一莲托生与一页书不可言说之事到底会不会与自己有关。但是他很肯定一点,原本一莲托生绝不会与梵天在这个时候有所交集。
“送佛友。”一莲托生缓缓起身。一页书忽然将目光转向秦晓川,像是要说什么,但是终究未曾开口。“世事如棋,乾坤莫测!”梵天转身离开山洞,带着三分释然:“笑尽英雄啊!”
这之后。
当确认秦晓川确实已经熟记了大部分佛经,一莲托生开始命他离开九峰莲去做一万件善事。这之后,北域九峰弟子“持莲禅师”之名渐渐开始传向江湖。他自己算了算,一个剑者、一个假神、一个和尚,一不小心解锁称号“一人三化”。
在做到大约第六千多件善事时,比如替老奶奶从酒肉之徒口中抢回走失的中华田园犬之类,已看起来像是个真正和尚的秦晓川,终于在北域认识了好朋友圣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