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年的人找了一处农场,没有在镇上,也没有在村里,而是一个单独独立的牧场,这户人家房子很大,只住着老头和老太太两个人。
养了些牛羊,还中了点庄家。
暗卫给了老头十两银子,让老头驾牛车带着老太太去镇上住几天,这里暂时租给他们。
老头看着手里的银子,这可是白银啊,别说只是住几天了,就是把他的牛羊都带走,也不会这么值钱啊,当下想都不想,简单收拾了点东西,就带着老太太驾着牛车就离开了。
暗卫找出来老太太压箱底的新被褥重新铺好,将那火炕烧的热乎乎的,唐锦年这才放下怀中的人。
随后亲自打水,亲自给齐淑宁净脸擦手。
等将齐淑宁收拾干净以后,唐锦年这才坐下来,让暗卫帮他处理他身上的伤口。
“主,这伤?”
“怎么?”
“您这伤太严重了,咱们要不还是找个好点的郎中好好给看下,您这见了骨了都!”
“没用就给我滚!”
“属下不敢!”
“那就快点!”
“是!”
无奈,暗卫只能按照常规的治疗方法,给唐锦年止血包扎,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身上带着的金疮药是出自齐淑宁只手,效果必然是要比普通的金疮药的药效好太多太多了!
等给唐锦年包扎完,唐锦年一挥手,就让所有人都出去了。
他坐在齐淑宁的身边,小心的托起齐淑宁的一只手。
那手白的甚至都能清晰的看到手背上发绿的血管。
而且那手,竟然软的不像话,软的好似可以揉成面团一般。
唐锦年喃喃自语的说:“宁儿,对不起,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很厉害了!我武功高,我脑子聪明,我可以运筹帷幄,可以将西魏那帮杂碎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是区区几只畜生,我竟然都保护不了你,还要你来护着我!宁儿,对不起!是我无能!”
说到这里,唐锦年的眼睛甚至有些湿润。
就这样,唐锦年在齐淑宁的身边,就这样不吃不喝的枯坐着,一坐便是一天一夜。
当无心赶到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都是血腥味和有些腐味。
紧接着看到齐淑宁一脸煞白的躺在火炕上,吓的无心脚下一软直接趴在地上了。
却又不敢耽搁,连滚带爬的爬到了火炕边,颤抖着说:“主子……属下……主子……”
说着,眼泪便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这一哭,话便更不利落了,“都怪我,我来的太慢了,呜呜呜,主子,无心、呜呜呜,无心……”
唐锦年转过头,一脸面无表情的说:“你哭什么?”
无心呜呜呜的哭着,说:“主子,属下是太伤心了,呜呜呜,太伤心,还没有,还没有……呜呜呜……”
唐锦年看了看无心,又转头看了看齐淑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脚就将无心给踹到了墙根。
无心一边咳,一边揉着自己的胸口,脸上的泪更是噼里啪啦的流,“无心知道,主子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