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怎么不行,先不说他读书这么多年我给他出了多少银子,要知道,当年他可是连束脩都拿不出来的。”
地主婆一脸的得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接着说:“只说现在他当了官,儿啊,你当真以为,当个京官那么容易?没有银子上下打点,他也会被同僚排挤,呵,当初求学的时候,需要咱们,现如今,就更需要了!”
地主婆伸出干枯的手,拍了拍儿子的手背,慈爱的说:“所以儿啊,放宽心,为娘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你可是娘的命根子啊!”
……
打从那天齐淑宁和齐淑华说完关于阿成哥的事,齐淑宁就再也没见过她大姐。
这一天,齐淑宁没有摆弄药材,没有看书,也没有去陪弟弟玩
,就那么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前发呆。
银珠和半夏看了好半天,一致认为他们小姐今儿绝对是太反常了,正琢磨着由谁过去问问,她们肯定是没法给小姐出主意,但是能为小姐宽宽心也行啊。
可还没等他们俩上前,就听见齐淑宁叹口气,随后说:“你们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两个丫头同时一愣,不明所以的问道:“小姐您这是从何说起?什么就错了?”
齐淑宁正过身子,看着两人说:“我不应该逼我大姐,就像她说的,她才是与我最亲的那个,她高兴我就高兴才对。”
半夏反应过来,连忙说:“小姐可没错,这村里的人都传咱们大小姐的不好,这么多年,看咱们家眼气的可太多了,俗话说这女儿家的名声是命根,大小姐让人这么说,小姐您说了是应当的。”
齐淑宁摇摇头,上辈子她没接触过感情,不清楚这两个人相处是该如何相处,只觉得大姐跟阿成哥在一起玩耍加共事,应该是会乐意的。
甩甩头,齐淑宁觉得这比她功课学术都难,索性不想,直接起身往外走。
“小姐这是去哪?”
齐淑宁轻轻的说:“我去药房。”
随着齐淑宁的年岁越来越大,两个丫头发现她呆在药房的时间越来越多,而且她经常会捡一些受了伤或者生的病的小动物回来,什么兔子小鹿,野鸡小鸟,也不知道那些动物怎么就那么听话。
这几年间,齐淑宁将她所学的中医一边回忆,一边复习,更是一边撰写。
而西医,虽没有医疗器械,可是简单手术用的刀具,止血钳,镊子,她都已经请匠人制作出来了。
最最让她开心的,是她还请人做出了酒精炉,虽说没有那么通透的玻璃,但是其功能性已经可以满足齐淑宁的需求了,这一点就足够了。
在药房呆了一下午,齐淑宁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刚刚踏出房间门,一直守在门口的银珠便说:“小姐,收到一封信,是杨宽派人送来的,要您亲启。”
齐淑宁眉头一拧,问:“可是济德那边出了事?”
银珠摇摇头,“我问来人可是铺子出了事,那人只说不清楚,不过他出发前,铺子还是好好的,并没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