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就像湛的离去,总归来说还是他没能力,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现在的他尚且如此,以前的他更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之前说过你的伤势我暂且治不了,灵草的作用有限,但如今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林嵘说了许多,茧峥一言不发,让他不由侧目看来:“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茧峥张了张嘴,最后摇摇头。林嵘不解:“有话为什么不说,你不是我哥哥么?”
“有时候我不太喜欢你们。”林嵘等了一会,也没见茧峥表示什么,突然开口道,“明明很多可以说开的事情,偏偏不说,徒增烦恼误会。善水也有些事不会告诉我,但他会说很多,教我很多东西。好奇心害死猫,我没那么多好奇心,善水说危险少去的地方,我会掂量着尽可能不去,善水说危险少做的事情,我也会琢磨着不去做。而你什么都不说,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想做什么。”
说完,林嵘又小声地嘀咕几句,自己去忙自己的了。留茧峥一个独自在那边不知道想什么。
林嵘忙到了入夜,时不时听听森林深处的动静,在山洞周围布下更严密的防御,保证万无一失了,方才有些疲惫地坐下。
得闲看了眼茧峥,却发现对方似乎都没动作。
难懂的物种。
林嵘抿着唇,还是走了过去,张开手看着茧峥。
茧峥:?
林嵘扭过头:“你好像有点难过,给你抱抱,就一下下。”
茧峥愣了愣,阴了一天的心情,突然就晴了,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伸出手将一脸别扭,看似不耐烦的人揽进怀里。
两人相互靠在彼此的肩上,茧峥的呼吸擦过林嵘的耳朵,带着湿润感。林嵘听到茧峥开口道:“我很难过。”
“嗯?”林嵘动了动,却被茧峥压制着,只得继续保持跪地的姿势,被对方搂着。
“我们是兄弟,但没有血缘关系,不仅如此,我们还是恋人。如果有一天,你爱的人突然不见了数年,当你再次找到他的时候,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你害死了对方最后留给你的灵兽,无法开口,无法述说,只能煎熬着,看着对方跟另一个男人无比亲密。”
“林嵘,不是一年两年,我找了你十六年,每一日我都期盼着能找到你,我不敢去想你有没有出事,我只能告诉自己你没事,然后一边处理着可能在将来威胁到你的东西,一边寻找你,即使我暂时没能找到你,也能在力所能及之中,保证你的安全。”
“小一的死让我很煎熬,我在看到你的时候,我多想告诉你一切,可是我犹豫了,我不敢告诉你。而你跟我说,不怪我。短短几个字,我突然找不到自己之前挣扎的原因。现在,你说我能跟你说什么?”
林嵘消化着茧峥的话,茫然地睁着眼睛。
茧峥本就没期望他能回答,继续道:“你以前也总说我有些事不告诉你,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该不该告诉你,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的人,对你来说很可能就是笔下几个字眼,一段描写。”
“更重要的是,你跟那些事没关系,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很久之前我失去过你,我不想再体验第二遍,我承认我的做法可能有些问题,或许对你来说不是为你好,但于我来说是为了你好。”
林嵘懵在原地,有些话听得云里雾里,大致意思却听得懂,他有些迟疑,借着茧峥情绪激动,挣开茧峥的怀抱,双手捧住对方的脸,直视那双眸子:“如果你对我很重要,那么对你重要的人或者东西,对我来说也格外重要,其他的,听不太懂,等我想起来,再回答你。”
说完,林嵘的目光在茧峥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茧峥的嘴唇上。盯了许久,他忽然低下头,在上边亲了一下,就退开,舔舔嘴唇回味一番道:“感觉还不错,好像不恶心,还有点熟悉,你是不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偷亲我?”
茧峥被这连番跳脱的举动惊得不知道该什么,原本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刚缓口气,又被最后那句话炸得不知所措。
肇事者的林嵘半点没被影响,起身离开茧峥的怀抱,找了个地方躺下,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一副困极的模样,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冲茧峥道:“好困,哥哥你过来陪我睡觉,这样好像睡得安稳些。”
茧峥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表达自己此时的情绪,木着脸走过去躺下。林嵘一滚就进了他怀,像是预谋许久。
没过一会,林嵘睡着了,茧峥还醒着。
他想,碰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弟弟,也只能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