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突然有了光。
冷清秋缓缓的睁开眼睛,刚刚褪去的头痛让冷清秋嘴唇干裂。冷清秋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缓缓张了张嘴:“夏晚。”
陈夏晚忙跑到床边紧紧握住冷清秋的手:“哥。你记起我来了吗?哥。”
冷清秋伸手抚着陈夏晚的头发:“夏晚,你还活着。”
“是,我还活着。当年传奇躲不过追兵,便出此下策,抢了一个村子里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那个女孩代替我死了,我活了下来。”陈夏晚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哥,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冷清秋却苦笑了一下:“惜萱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说到这里,冷清秋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芙雅,芙雅。”
“冷哥哥,我在这。”早已哭成泪人的乌兰芙雅说道。
“芙雅,我对不起你。”
冷清秋有气无力的笑笑:“你能……把那块玉佩,还给我么?”
乌兰芙雅看见冷清秋这副虚弱的样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失落,忙不迭的掏出玉佩,递到冷清秋手里。
冷清秋接过玉佩,裂开嘴角笑了笑,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吃力的举起玉佩,似乎是想把玉佩重新戴回胸前,胳膊却突然不受控制的,垂了下去。
冷清秋双眼紧闭,头歪到一边。
“哥!哥!”陈夏晚扑在冷清秋身上大哭起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夏晚啊!”
乌兰芙雅趴在冷清秋旁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掉眼泪。
墨憎弯腰扶起陈夏晚:“夏晚,别这样,让我看看。”
“你放开我……哥……你看看我……”陈夏晚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
墨憎从背后拉起陈夏晚的胳膊:“夏晚,听话。”
墨憎伸手探了探冷清秋的脉搏,修长的手指,便僵在了冷清秋的手腕。
“你们都出去吧。”墨憎对大家说道。
“你莫非是在哭?”不知过了多久,冷清秋再次醒了过来看见面前的墨憎调侃道。
墨憎放下正在把着冷清秋脉搏的手,淡漠的看着他:“你还有力气开玩笑?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可是一个巴不得你早点死的人。墨憎想说些话来回复冷清秋,却发现根本说不出口。墨憎一直都知道冷清秋这个人绝对非比寻常,却也想不到他竟是同时精通占星术、读心术、剑法和暗杀术的占星族的王。对于墨憎来说,冷清秋与自己截然不同,却是最好也最值得尊重的对手。冷清秋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强者都喜欢接受挑战,因为只有在挑战的过程中,才会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一个好的对手,有很多时候,比一个好的朋友更加重要,也更加难得。
而现在,这个一直和自己相互追逐的人,墨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枯萎、一点一点的死去、一点一点的燃烧殆尽。
“我睡了多久了?”冷清秋并没在意墨憎的冷嘲热讽,或者说,他是没有时间去在这种事情上,浪费生命。
“五、六个时辰左右吧。”墨憎回答道。
“果然睡觉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了呢。”冷清秋勉强的笑笑:“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到后来我甚至不敢睡觉,很怕哪一次睡着之后,便再也醒不过来。不过这一次我不怕了,我的命很久以前就是惜萱为我借来的,早就该还了。”
冷清秋的一句话,让墨憎陷入了深思。
“笃笃笃……”敲门声敲醒了两人间的迷之沉默。
“墨大哥,我可以进来吗?”门外的人小声的说道,是乌兰芙雅。
墨憎站起身来打开门:“去和他聊聊吧,他醒了。”
说罢,墨憎快步走出冷清秋的房间。
院子里,陈夏晚一直在台阶上坐着。
听到墨憎的脚步声,陈夏晚扭过头来:“头一回看到我哭的这么狼狈的样子吧。”
“还好,似乎这么多年来,除了这一次和我最初见你的那一次,我从没见过真实的你。”墨憎索性坐在陈夏晚身边。
“哥哥怎么样了?”陈夏晚问道。
“情况很不好。”墨憎的语气一瞬间淡了下来:“他的命本来就是一直用禁术吊着,刚才记忆的封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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