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的这个水力游戏机,玩一玩,你再决定让不让它上齐交会。”
“不看!小孩玩意,我才不看!”沙发虽软,余铁成却板板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当兵多年,坐卧行走,都留下了深深地军旅烙印。
“老余!”李子珍的语气重了起来,她说道,“共产党员讲究的是求真务实,你现在这算什么?双眼一闭,双手一摊,心里喊着我不看,我不看,我不听,我不听,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要客观,要唯物,不要主观,不要违心。
是,我知道你转业转的心不甘情不愿,可也不能不做事不是?你我都是颗螺丝钉,国家需要我们在哪,我们就在哪。
有问题就要解决,自己不知道怎么解决。就去群众中间走走。一切问题,都是人的问题,深入群众,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有什么困难,和他们一条心,真心实意帮助他们解决问题,就没有什么槛是迈步过去的。
你怎么对待别人,别人就怎么对待你。拿出你在部队时候的那股干劲,前途永远是光明的。”
余铁成听了老婆这一套说教意味浓重的话,严肃的面具有了奔溃的痕迹,他酝酿一下说道,“子珍,我真的不适合,也不习惯这后方的工作。我想回到部队,回到一线,去和敌人战斗。在部队的时候,就算是再苦再累,再危险再困难,睡一觉就过去了。可这到了地方,醒了一切都还在,一团乱麻,处理起来烦心呐。”
余铁成的脸上写满了惆怅,他的神情有些疲惫,有些释然,他朝着余生说道,“生生,把你那个水力游戏机拿来给我看看吧。刚才看都没看你做的东西就训你,是爸爸不对。爸爸跟你道歉了,这几天你每晚上出去,都是为了它吧,累坏了吧。”
“不累,不仅不累,还挺开心呢。”余生回答道。
被老爹点破自己每天晚上偷偷溜出去,没有好好睡觉,余生没有一丝尴尬。老爹耳朵好使的很,恨不得门口路过一只蚂蚁都能被他听到,自己一个大活人偷偷摸出去,他不知道才怪了。
他也没有因刚才老爹的训斥,在心里产生什么芥蒂。一家人吵吵架,拌拌嘴,不是正常的嘛,谁都有不顺心的时候,发泄出来就好了。
余铁成接过水力游戏机,开始玩了起来。别看他也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人了,手指头却一点都不迟钝,甚至反而可以说很敏锐。
妈妈李子珍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把全部的小木圈,套在小木棒上,他没尝试几次,就都套上了。
“这东西还行。”余铁成把全部水圈都套好的水力游戏机,交还余生时说道。
余生看着老爹的脸色,揣摩着“还行”这个中性词汇,在此刻的含义是什么。可是,怎奈何他道行太浅,分析了半天,还没分析出这个“还行”,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想了一会,他就放弃了自己这个略显愚蠢的举动。自己老爹,想那么多干什么,他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老爹,我的这个水力游戏机,能不能上齐交会?”
余铁成似乎想开了什么,紧锁的眉头松开了一些,他沉吟一会道,“这个……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