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线墨汁一样蔓延。
仿佛掉落无尽的塔耳塔洛斯深渊,厚重而又包容的死亡永恒沁食着我。
一点睡意袭上心头。
****的劣质胶卷一样模糊暗淡的光影出现在一切的最后,走马灯一样的幻影琉璃而又抽象……
“我会在死前看到谁呢?”
大概是连自己也未意识到的最为重要的人吧。
我抗争着冥河的召唤,极力‘睁’大着眼睛,想要看得更清一些。
于是,这样的景象占据了全部的视野:
她的样子绝美,穿着薄沙,丰腴的胸前被雪臂半遮,平坦的小腹之下若隐若现,微侧的身子展露出夸张地向内收入的腰身曲线,在臀瓣处狠狠弹出。
真个是绝色风华!
我惯例地发出这样的感叹,然后吓得生生坐了起来。
“还以为你要躺多久?……本宫说过我们不久就还会以另一种身份见面的哦!”
这样即便含着一丝讥诮,依旧无法遮掩内里苏媚入骨春意的娇柔嗓音钻入我的耳朵。
魑的身体尚未碎尽,遮天蔽月的巨凰之界仍然暗沉。
我的眼珠在眼眶之中游弋。
使得我陷入如今境况的绝代风华美人正笑吟吟地看着我。
“苏语、、?”
我从未想象过自己的声音竟然可以怪异成这个样子。
“咯咯,看来小绫绫已经向你介绍过我了。”
她在原地转了一圈,晶莹通透裙摆下若隐若现的风光让即便快要整个支离破碎开来的我依旧不由得诞生出最原始的燥热与冲动。
……等等?
我紧张地一点点低下头,半边垂下身体的肩头依旧,鲜红血液短短时间就已经在身下积了一滩,怎么看都不像是还应该活着的样子。
“怎么回事?”
我愕然地望向她,半空即便主人已经死亡却仍旧像是蚯蚓一样依凭着最后的生命力挣扎的藤蔓扭曲抽搐着本能地择人而噬,却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每每与薄沙女人擦肩而过。
“一点幻术。”
她若无其事地撩起头发,仅仅简单的动作便发散着万种风情。
“否则你在之前就已经被大卸八块,恐怕只有老家伙才救得了你。”
“可是我是怎么被救……的?”
明明看上去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鬼样子,怎么就忽然不死了?
“和这把戏没什么两样。仅仅是让你的意识接受到健全身体的信号而已。”
“健全身体?”
“没错。事实上念质构成的身体除了被击散抹杀,否则不会仅仅因为器官性的缺失甚至是否是人类形态而导致死亡。”
“我也是这么想的,结果还是死了……差点死了。”
“嗤嗤,单你这么想有什么用,你的意识可不这么认为。”
“我的意识……难道不等同于我吗?”
“嘿,就你?不过是意识表层的寄宿客罢了。想要真正融合掌控自己的意识,还差得远!……你认为自己不应死就不死了?那你认为自己是火箭岂不可以上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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