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御医过来诊脉。
“侯夫人放心,小夫人这一胎是双胎,所以才会如此。”
“双胎?”侯夫人一愣,然后大喜“好好好,多谢多谢。”
“不过……”这位御医顿了一顿“以后还请这位夫人多多行走,现在看来,胎儿有些大,怕是不利于生产。”
生一个都是鬼门关走一遭,何况是两个。
这样一想,侯夫人也不禁忧虑起来。
“娘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孟湘禾笑着安慰“以后我多走走不就行了。”
侯夫人拍拍她的手“对,等到时候娘多给你找几个大夫候着,一定不让你有差池。”
相比于孟湘禾的乐观,贺远山则是完完全全的担心,等大夫走了之后就坐在孟湘禾身边,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说话,眉头皱的死死的。
“你在想什么?”
听到孟湘禾问他,贺远山握着她手的手掌紧了一下,很久才开口道“如果对你不利,我宁愿不要这两个孩子。”
孟湘禾一怔,然后轻轻敲了下贺远山的额头“瞎说,这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很爱他们才对。”
“至于我……我不会有事的。”
贺远山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慢慢变得温柔“对,不会有事的。”
这之后,孟湘禾几乎成了全家的掌上珠,每日都有大夫把脉不说,吃的东西都是小厨房单独做的,侯夫人还特意找了有经验的医女过来,每餐吃什么都有讲究,贺远山也日日陪着孟湘禾散步,可以就算是这样,孟湘禾的脸色还是随着月份增大越发的苍白,行动也越来越迟缓。
贺远山很焦躁,但是又不愿意表现出来让妻子更担忧,面对着孟湘禾的时候总是笑意明朗,夜里却总是睡不着,看着孟湘禾的睡脸说不出的不安。
就这样,孟湘禾在众人的忐忑中迎来了自己生产的日子。
孟湘禾发动已经有些时候了,丫鬟婆子匆匆忙忙的进进出出,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热水又往里送,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忧虑,孟湘禾除了偶尔的几声闷哼,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贺远山和侯夫人都等在外面,贺远山脊背僵直,脸色也十分苍白,每每听到产房内传出的动静,身体就轻微的颤抖一下,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接生的产婆也是满头大汗“这都一天了,夫人?夫人你可不能睡过去,这可怎么好……”
孩子大,这位夫人体格又小,看这状况,有点糟糕啊……
“远山,你先回去吧,”侯夫人对小儿子道“娘在这里看着,不会有事的。”
“不,”贺远山摇头“……我不放心。”
一夜过去了,又一个白天过去了,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整个侯府都弥漫着惨淡的气息。
“夫人?夫人你用力啊!”
产房里穿在一阵躁动,隔了一会儿,一个婆子惨白着脸出来,低声对贺远山和侯夫人道“奴婢无能……”
“怎么回事?孩子呢?”
侯夫人忙厉声问道。
“小小姐……刚一出生,就没了气息。”
侯夫人闭了闭眼“……另一个呢?”
“另一个孩子,还没有出来,”产婆战战兢兢“不过夫人……夫人怕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