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站在那没有动,就那么僵直着身体站在那。
直到书房门被人敲响,直到商访梦的声音冷漠的传来。
“陆小姐,主子命你下去。”
命!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
之前,好像用的还是请。
缓慢的转身,对上站在门外的商访梦没有任何感情的瞳眸,良久都没有反应。
“陆小姐!”
见她不动,商访梦再次叫到。
陆瑾瑜回神,往前跨了一步,很快又停了下来,只是那么专注的看着。
良久,久到商访梦都觉得她不会再动的时候,她却偏偏又往前跨了一步,然后不断加速,最后比她还要冷漠的擦身而过。
楼下,夏璟寒就坐在昨晚占有她的那张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一手随意的搭在膝头,一手轻敲击着沙发,细微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尤为清晰。
妖异的凤眸邪佞狂傲,犹如高高在上的君王睥睨着诚服的奴隶。
陆瑾瑜在他面前站定,无视他锐利的眸光,不言不语。
这个男人如果想,只需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任何人恐惧。
但——
陆瑾瑜直视他的双眸,没有半点退缩,挺直着脊背,站在他的面前。
谁也没有开口,就只是那么看着彼此。
仿佛无声的争斗,看谁先败下阵来。
一个冷厉,一个漠然;一个邪佞,一个桀骜,谁也不输谁。
陆瑾瑜就那么孤傲的看着,犹如一只受伤后却无比坚强的秃鹰,就算是折断了羽翼也不能让她屈服。
夏璟寒打量着再次将自己全副武装的她,薄削的唇微勾,轻轻一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佣人说你要见我。”
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的语调,陌生的好像此刻是他们的初次会面。
仿佛三天前毁了这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陆瑾瑜讽刺的勾唇。
她是要求见他,不过那是在三天前,第一次被佣人堵在屋内的时候。
她的愤怒的要求见她。
她不是说他的奴隶,而他也不是君王,根本没权力囚禁她。
可那个时候没人理会。
如今三天过去,他突然回来就为了问这件事?
陆瑾瑜自然不是这么认为。
“我要出去。”
冷傲的四个字,有着她的坚持。
夏璟寒邪肆一笑,幽邃的凤眸仿佛有光亮掠过,“可以。”
同样冷傲的回答,却又要比她还要漠然。
陆瑾瑜愣在那里。
怔怔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他。
这……是什么意思?
将她囚禁的人是他,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
“今后你去哪里都必须跟在我身边。”
慢条斯理的,夏璟寒云淡风轻的补充。
陆瑾瑜面色一变,蹭的一下蹿到他的跟前,叱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以你的聪明,不用我说的那么明白。”讽刺的道,夏璟寒交换了下交叠的双腿,靠着沙发慵懒的睨着她。
“你没权力将我扣在你身边!”
没权力?
夏璟寒嗤笑一声,那笑声充满了嘲讽,就连着望向她的目光都是不屑和蔑视,“陆瑾瑜我还以为我之前做的事让你明白了我有没有权力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