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探明鬼臼到底命子溪在悬棺内取走何物,我们便决定前往那崖壁一探究竟。
我们买了些麻绳和铁钩带在身上,就沿着之前来时的路朝那后山的悬崖处走去。我们沿着盘山小路上山,一路上除了几个背着竹篓挖草药的妇人之外,都没有再见到其他人烟。这人烟稀少的荒山也正好方便了我们的行动,不然若是被村民们看到,将我们当成盗墓贼那就麻烦了。
我们来到山顶寻了一棵歪脖子树,将铁钩和绳索死死打了个结,三股麻绳并为一股,随即穿过自己的腰带拴在身上。我绑好后用力拽了拽,才放心地来到了悬崖边。
从山顶俯视,只见青烟蔽日,云雾缭绕,陡峭的悬崖如同神圣的祭台,凛冽地招摇着险峻的山势。往下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看一眼就叫人头昏眼花。渐暖的日头在头顶孵化着新春的气温,让我站在那里头顶不住地冒汗。
“还是我下去吧。”文溪和尚这时走上前来,向下张望着那无底深渊,随即转头对我说道。
我摆摆手:“无碍,我都已经绑好了,结实着呢。”说着,我还故作轻松地拉了拉腰间的绳索。
雁南归站在那棵用来固定绳索的歪脖子树旁,将绳子往自己身上一缠,转了几圈之后猛然扎了个结实的马步,这样有了歪脖树和雁南归的双重保障,我就更加放心了。灵琚骑在歪脖树上抬手摘着树上残留的枯叶,嬴萱一脸担忧,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两眼一闭转过身去。
我摆摆手,示意雁南归放绳。
雁南归力量极大,对绳索的控制极稳,他匀速放绳,我便平稳下降。途中,我还利用峭壁凸起的石块和树枝来减轻绳索的负担。山间的冷风吹过,我如同钟摆一般左右摇晃,身体不受控制地撞击在石壁上,脚上踩着的石块猛然松动,几颗石子便滚落悬崖,根本听不见落地的回声。
我双手死死抓住绳索,捏了把冷汗,继续摇晃绳子示意雁南归放绳。
我的性命此刻就悬在这一根麻绳上,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如同鱼钩上喷香的饵料,正身处汪洋之中吸引着猎物的目光。低头望去,我距离那些黑乎乎的悬棺已经很近了。
虽然低头看过去会让人产生眩晕感,但是适应了半晌后,我便调整好了状态。我寻了一根较为粗壮的树杈踩在脚上,一手紧拉麻绳,一手攀附着凹凸不平的峭壁石块,将自己固定在了悬棺上方十米左右的地方。
这个距离最适合观察。若离得太近,悬棺中若有上次发出铃响的活物,那简直是羊入虎口般的送死,我被麻绳吊在半空中毫无反抗之力,根本就是那里面怪物的案上鱼肉。所以我选择了这么一个安全距离,既能观察到悬棺的细节,又能及时进行撤退防守。
我深吸一口气,定睛向距离我最近的一口悬棺看过去。
那是口黑红色的金丝楠木棺,年代久远,早已经风化腐蚀得不成样子。它被八根嵌入峭壁中的木棍支撑,刚巧卡在这些木棍之中固定。但诡异的是,这口棺椁的盖子明显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右下角有一条拳头大小的缝隙,看来这应该是那些盗墓贼们的杰作。
我屏气静听,却根本听不到昨夜那空灵的铃声。山间清冷无比,在如此的悬崖峭壁之上,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我面对的就仅仅是一口口死寂的棺椁,里面沉睡着早已腐烂风化的躯体。
既然已经下来了……不如探个彻底。我这么想着,就摇晃了腰上的绳索,上面的雁南归再次放绳,我随着有节奏的下降,越来越能看清楚那悬棺的细节,甚至连上面雕刻的少数民族文字也都愈发清晰。
叮铃——
突然而来的一声铃响让我浑身一紧毛骨悚然,我急忙攀附在峭壁上停止了下滑。我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在棺材里突然蹦出个什么鬼怪来,我下意识地抽出自己的玄木鞭握在手中,随时准备防御。
不过,刚才那铃响就如同我的幻觉一般,这次我等了许久都不再听到任何动静,上面的雁南归见我这边没了动静,便急忙摇绳询问,我也以同样的频率摇绳作为回应,对方才开始继续往下放绳。
我缓缓下降,终于来到了距离我最近的那口悬棺之上。
“阿弥陀佛。”我先是胡乱祷告了一翻,随即才将自己的脚小心踩在了棺椁的盖子上。悬棺经过了数百年时间的洗礼,却还是坚固依然,很轻松便承担了我的重量。我放心地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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