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名为元狊,年纪今年已经有23,却没有任何官职。他的生母是一位才人,生下他不久就去世了,天生体弱的元狊后来被瑺太妃抚养长大,直到他成年时他的母妃才被提高品级,升为妃子……
元狊本身聪明过人,但奈何身体不争气,加之皇帝和太后一行人对他的古怪态度,让元狊再不甘也只能屈服在这些重重压力之下。
这天元狊又背书到夜深,才累极睡了。
这晚竟做了一个诡异的梦,他梦见他在山野里闲逸下棋,下了一半他突然大发怒火,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扫而光,一边大喊:“不对!这不是我想要的!”
醉卧美人膝,富可敌国,元狊也很快地推开怀里的美人,道:“不对……”
元狊漫步在白雾缠绕的一片雪地里,丝毫没有察觉到梦境的假象,他一步步走在雪地里,每走一步他的赤脚都要深陷雪中,每一步都万分艰难!
哪个才对?元狊听见有人如此问他。
他茫然的四处张望,仿佛寻找着那个答案——他想要什么?他默然的看着天边逐渐升起的明黄,痴痴的道:“皇位…我想要皇位!”
他快步往着光芒迸发的地方跑去,被积雪绊住也很快爬起。就在他接近光芒的一刹那,眼前被强光吞噬,他下意识的闭眼——下一刻,他出现在了朝堂上!
面前是朝拜的文武百官,他们都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元狊回头看向帝座,上面空无一人。
元狊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恍惚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你想做皇帝?”
元狊惊慌的转过头,发现大殿门前竟站在陆昭寒!
“……陆神官?”
陆昭寒又问了一句:“你想做皇帝?”
元狊不作声,疑神疑鬼的左右张望着,发现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们两俩似的,都维持着最开始的动作。
“你要想坐上皇位,明日亥时,城西芝宴村的龙王庙里等我。”说完这句话,陆昭寒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元狊也从梦中惊醒。他觉得身下像压着什么东西,起身一看,是一块玉佩,翻到后面一看,后面正雕刻着一个‘昭’字。
第二日元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反复想着陆昭寒最后所说的话,以及他床上莫名出现的玉佩。
早上在宫里再碰见陆昭寒,元狊忍不住多盯着他了一会,陆昭寒不明所以的回瞅了他一眼,林总管睨着元狊,眉毛跳了跳。元狊才收回目光,不确定是不是应该按照梦里的‘陆昭寒’所说的去做。
晚上的时候,科场鬼带回消息,说元狊已经安排马车,去了她所说的地方!
陆昭寒这才收拾打扮成了另一幅模样,一会伪装成宫女,一会伪装成侍卫,偷偷遛了出去。
科场鬼被留在宫里,看着他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他偏要卷进去呢?”
耳边又听见了熟悉的铃铛声,科场鬼不耐的闭了闭眼,欲当做没听见。铃声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急促,科场鬼逐渐的感觉到了心口处隐隐的痛楚!
科场鬼咬牙,不得不离开了陆昭寒的房间,转身往太虚殿疾飞而去。
太国司住在星宿宫,迎合这届太国司的喜好,这里装横精致素雅。年轻的太国司垂眸在书房写字,封闭的屋内突然起了一阵阴风。太国司抬眼看了眼前方,正是一身寒酸的科场鬼书生。
“你先出去吧。”太国司遣退婢女道。
“是。”
等婢女走远,太国司清冷的脸上浮出一点笑意:“你几次三番拒绝听令,非要我施法你才来?”
科场鬼态度冷硬,看也不看太国司,“我为太虚殿做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不想再继续听命于别人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意听从我的命令?”太国司手握笔杆,细细的在纸上写着什么,仿佛和科场鬼的对话不过是随意的闲聊而已。
“你想除了我?”科场鬼眯眼问道。
“我不用动手你也活不了多久,你一举一动都跟太虚宫脱不了干系,你近年来屡屡的擅自行动,若是小打小闹我也不管你……”太国司嘴含着笑问道:“你昨晚是不是去找三皇子了?”
科场鬼一愣,惊愕的瞪着她,“你怎么知道?”
“皇宫内外的事我都知道。”太国司笑言,她长相娇美,笑时艳比桃花,跟外人认识的清冷模样完全不同。
她笑得邪气,“包括你那痴恋的小姑娘……不对,他是个男孩。”
科场鬼毫不惊讶陆昭寒的性别,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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