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的指尖在杯沿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细长的杯脚上,轻轻地敲着,他垂着头,想了片刻,出声,说:“公先生,那墓,你第一波派去的人死得那样惨,眼下这第二拨人又失联,你就没有考虑过放弃那墓里的古尸吗?”
“放弃?”公子朝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面上全是玩味的笑意,傲慢自大地说道:“在我公子朝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本公子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说着,公子朝眸光一转,脸上露出了悟的神色,暧昧地挑眉,说:“怎么?你在担心你的前女友?”
宋晨抿着唇,不置可否,对于公子朝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事情没有到要死要活的时候,不,应该是到要他自己命的时候,他是不会罢手的。
宋晨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抬头,看向公子朝,脸上露出郑重的神色,说:“既然公先生你不打算放弃那具古尸,那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把方琴从这个案子上撤出来。”
公子朝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转头,见宋晨面色认真,目光诚恳地看他,心里觉得有趣,他忽然妖孽的一笑,压着声音,语气像是诱拐儿童的人贩子,说:“叫我一声子朝,我就答应你。”
宋晨脸上一僵,心道,这公子朝真他妈的流氓,什么话到了他嘴里都能有本事说得深情款款,简直就是放肆,若对手是女人,大概早就软成水,化成泥了。
可惜,宋晨不是女人,自然不会吃他这一套,所以,宋晨一脸淡定,面无表情地说:“子朝兄客气!”
公子朝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姿势放松地后仰,伸手,又抽了一支雪茄点上,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说:“宋晨,我其实很想答应你这个不情之请,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联系不上方琴,所以,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宋晨冷眼看着公子朝作,面上却不动声色,说:“你的人,替你办事,现在遇上不测,你不报警,难道也不派人支援吗?”
见公子朝笑而不语,宋晨心头恼怒,直觉和公子朝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他站了起来,抬手,向宋晨示意了一下他要先走,便向包厢的门口走去。
只是,堪堪走到门边,宋晨又停了下来,转身看过来,冷声说道:“公先生,不是我吓你,那个人的墓,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挖,否则,我敢肯定,你的下场只会比那七个死去的盗墓贼更惨。”
“哦?是吗?”公子朝面低声笑了起来,懒懒地坐直了身体,目光沉沉地看向宋晨,说:“你这么说,让我觉得你好像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墓为什么不能挖?”
宋晨手掌放在门把上,反问,说:“你派去的那七个死去的盗墓贼难道不是证明吗?”、
“他们?”公子朝表情冷漠地笑了一声,说:“自古以来,掘墓挖坟,损阴德,败德行,正人不为之,他们是盗墓贼,说不定是遭了报应呢。”
这厚颜无耻到冠冕堂皇的话,听得宋晨都气笑了,他眉眼一凝,语气讥诮地嘲讽道:“你这算不算是打你自己的脸?不要忘了,你才是幕后的头!”
公子朝见宋晨炸毛,眯眼,无谓地耸肩,龇着一口白牙,笑道:“所以,我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竟然有脸承认,真是好样的!
公子朝如此没脸没皮,宋晨觉得自己若是再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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