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爱过你——”
“爱情,在我的心灵里也许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着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也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是那么真诚那么温柔地爱过你。( )”
“但愿上帝保佑你,”
“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地爱你……”
她整个人都缩在沙发中,缓声念出这首诗歌,诺拉的声音懒洋洋的,听上去倒真有那么些悲伤缱绻的动人意味。
正在认真阅读杂志的福尔摩斯动了动眉毛,他没有从纸张中抬起头来,只听见低沉悦耳的声音飘了过来,“不思进取,缺少勇气,无病□□……这是谁写的东西?”
诺拉翻了翻书皮,“……普希金的《我曾经爱过你》。”
“谁?”
她啪的一下合上书,“夏洛克,你真该补充一下关于文学方面的知识了。”
福尔摩斯头都不抬,“拿来应付那些成天像得了颈椎病一样只会歪着脖子冥思苦想如何青史留名的评论家和批评家吗?完全不必,想要堵住他们的嘴,我有更好的办法。”
诺拉扶额,“不、不是……难道不是应该每个人都具备文学方面的常识吗?”
“我并不记得有哪位伟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诺拉拿书啪地拍上自己的头,“我的错,我完全不应该和您争论这个问题,我太傻了。”
“如果您想打发无聊时间,我建议您放下手里这本毫无意义的诗集,我的书房里有更多值得仔细研究的著作。”
“比如?”
“《建筑计划》,《手指间的艺术——小提琴曲入门篇》,《百种元素大发现》,《人种分布地域图》……”
“……唔,我还是继续看这本毫无意义的诗集吧,它更适合我的口味。”
“您也可以考虑那本非常经典、几乎是作者毕生有关学识集合大成的《各种烟灰的辨认》。”
“那不是您的论文吗?”诺拉一下就笑了,“噢夏洛克……瞧瞧你,找不到称心合意的案子,您无聊得都快要长出蘑菇了。”
“这个说法很有趣。”福尔摩斯若有所思,目光倏然望了过来,“利物浦原来是个如此有趣的地方,出自那里的您帮我学到了不少新东西。”
诺拉含糊地应了一声。
福尔摩斯却放下了报纸,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而富有威严,“您知道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而我对您的一些小秘密一直都抱有极大的宽容。”
诺拉挑眉,“噢?”
“例如……您和家庭截然不同的见识,一些新奇的我从未听过的词汇,对于医理的小爱好,甚至来自各地的小见闻,某些超前的观点……请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些都是从书中得来的。”
诺拉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您终于不藏着好奇心了吗?”
“这是人们心中最热烈,最难以满足的激情之一。”福尔摩斯丝毫不为此感到羞愧,一脸正直。
“哦?”诺拉愈发笑眯眯了,“这么说来,您的心中其实充满了这种对我热烈的激情,是吗?”
福尔摩斯十分严肃地和她对视。
“好吧。”诺拉摆摆手,“我知道您迟早会问的……我确实有一些秘密,不过那完全和您无关,更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它只是秘密。”
福尔摩斯审视的目光,“从三天前开始,您的一切都将与我有关。”
诺拉一愣,脸陡然热了起来,她狼狈地转移了目光,有些咬牙切齿地意味,“……谁教您说这些的?”
“没有人。”福尔摩斯轻松惬意地靠回椅背,“您完全不必羡慕,无师自通只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具备的技能之一。”
“呵呵。”
“既然您不想说,我不会继续逼问您。”他眯起眼睛,午后的阳光从他的身后窗子洒了进来,他灰色的眸子在光线下显得又深邃又透明,他的眼睫毛其实非常长并且浓密,侧脸看就像把小刷子,每次他眯着眼睛就会让人联想到正在捕猎的鹰类,那种犀利卓然简直一模一样。他自己也没有发现每次遇到某些难题时他都会下意识地微微抿起嘴唇,那让他的脸部轮廓会更加深刻立体,看上去也愈发孤傲不可接近了。
诺拉慢慢放下诗集,一眨不眨地盯着福尔摩斯,沉默了很久,突然蹦出了一句,“我想吻你。”
“……”
福尔摩斯放下报纸,他侧过头,看着她,眼神非常迷惑,似乎认为自己听错了,微微提高了声音,“您说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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