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妻子的人,那可和我不同。”
“……”
…………
他们回到了贝克街,关好门,终于得空将那盏烛台拿出来细细观看。这回不仅是福尔摩斯发现了不同的地方,就连诺拉都发觉了不对劲。
“这个东西是——”
福尔摩斯毫不犹豫地将烛台倒过来,优雅又利落地往墙壁上用力一撞——
“夏洛克!!!”郝德森太太在楼下怒吼,“你又对我的墙做了什么??!”
诺拉扶额,福尔摩斯面色不变地拿着几乎断成两截的烛台,镇定道,“瞧,这里面藏有玄机。”
“我倒是觉得你今天的晚餐也会藏有玄机。”诺拉十分无奈,下一刻又立刻探过头去,兴趣满满地从烛台中间的空穴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薄薄的纸。
福尔摩斯将纸拿到灯光下面仔细观察,几度变幻角度,抖了抖纸的表面。
这张纸明显是从某个记事本上匆匆撕下来的,裂口不整齐带有齿状。但它被主人保存得非常完好,几乎看不到什么皱褶污渍。纸上很整齐地写着两排长长的英文字母——
spusehnhmsbl,
aeael.
又是密码?
福尔摩斯看到这两行序列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起笔开始破译,他尝试他知道的所有密码记录形式,包括维吉尼亚密码,维热那尔密码,转换成英文的莫尔斯密码,甚至刚刚提出的比尔密码……但都不对,所有的结果要不是说不通,就是只有一堆完全没有头绪的乱码。
“阿道夫用命换来的这张纸……到底记录着什么重要东西?”福尔摩斯皱起了眉,自顾自喃喃,“都不对……为什么都不对……这不可能,我到底还遗漏了些什么?”
诺拉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她甚至没有接福尔摩斯的话,紧紧皱着眉,目光放空,似乎在回想什么,微微歪过头,迟疑了半晌,猛然一顿,眼睛亮了起来。
“夏利,你喜欢玩文字接龙吗?”
福尔摩斯倏然转过头,诺拉抢过他的笔,随意抽过来一张纸,开始在上面快速地写写画画,语气十分迫切,“就和文字接龙一样——这是栅栏易位法,或者可以叫栅栏加密法,并不难,很多人,尤其是藏着一些小秘密的商人非常喜欢这种加密方式,你瞧——”
“这两排英文排列得很整齐,如果我们试着这样做——按照一上一下的写法,把第二行的文字排列到第一行的后面,从中间分开,接着插-进去前面一个字母……”
她专注地一个字一个字写出她的答案:s,abell……
福尔摩斯低着头,轻声念了出来,“圣保罗,史蒂芬,泰晤士,艾贝尔……”
他忽然就反应了过来,“不,不对——这是地图!诺拉——将我的那副英国最全伦敦地图拿出来,就在书架第三排的格子上——”
他迫不及待地摊开那份他自己制作的详细伦敦地图,然后指着其中几处,高声道,“圣保罗街,史蒂芬路,泰晤士河,艾贝尔街……”
他轻轻用笔墨将这四个地方用线连接起来,整幅地图上线条非常清晰地画了一个十字,而那个黑色十字的交接点则在……
诺拉睁大眼,她的表情略微奇怪,似乎有点不可置信,又有点意料之中,一时间无法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这是……”
“白厅?”福尔摩斯眉头一跳。
白厅是什么地方?这里向来都是英国政-府所属的区域,是曾经英格兰君主所住的地方,最著名则是它的核心设在唐宁街10号,那是每一任首相的官邸。
首相?
诺拉转头看向福尔摩斯,这个男人显然也感到了意外,他盯着那个交叉点看了很久,才缓缓抬起身来,对她露出一个有点奇异的微笑。
诺拉情不自禁地脸颊一抖。
“似乎这位m先生和英国的第二人有一些亲密关系呢……”诺拉小声道。
福尔摩斯眉梢一跳。
“看来,我们必须得找一位可靠而又嫉恶如仇的绅士来帮忙了。”诺拉似笑非笑地看着福尔摩斯面无表情的脸,缓声开口,“比如……你的哥哥大福尔摩斯。”
“可靠而又嫉恶如仇?”福尔摩斯重重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一脸的“你疯了”,“你肯定说的是大福尔摩斯?在我看来,虽然很不情愿地,我与他分享同一个姓氏,但那一位却丝毫没有继承到我的任何一个优点。”
继承?诺拉脸颊又是一抖。
“别废话了,小福尔摩斯。”她毫不客气地这样说道,“现在,马上,立刻——去找大英帝国也许是最为可靠的一个政府人士,我未来的家人,你的亲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