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在起舞。
从每一个窗口淌出涓涓的溪流,像地震来临前的蛇群一样在街道上蠕动,绕过碎石,翻过残垣,最终驯服地盘在斯利古德身前,融进一地血泊。
斯利古德遗憾地说道:“真没想到,还有一天会用上我背叛过的这门技术。”
干枯的左手握成拳,抱在胸前,雄奇的右臂横在身前,立掌如刀。鲜血的涌流昂着头缠绕上来,悬浮在四周,如同吐信的毒蛇。
没有破绽,亚历山卓犹豫着停步。
斯利古德笑了:“女孩,你不过来切开血流的话,血流就要去切开你咯!”
壮硕的男人健步如飞,血泊忠实地追随在他的脚下。
移动则有机可乘!亚历山卓一蹬地,踩在一侧的墙上高速奔行。
环绕斯利古德的血蛇应变极快,一条条血流带着高压射出,将她身前的墙面打得千疮百孔,亚历山卓可选的路线不断消减。
敏捷型的对手,斯利古德下了个判断。或许有些耐打,但本身的冲击力和杀伤力都远远不足。
这都不算是雨林里的猴子了,简直是尸体上的苍蝇一样讨厌!
有一瞬间,疯狂的血液涌上了斯利古德的大脑,他狂笑着,一头朝着亚历山卓撞了过去。
想要杀我么?小女孩,以你的力量,除非对我的头颅做文章才有那么一丝的机会。
现在,大好头颅在此,就让你试一试吧!
身周的血泊一时都翻涌而起,但不是阻挠亚历山卓的进击,而是蒸腾出腥臭的雾气,封锁她的退路。
斯利古德已经找到了目标的位置,斯利古德已经做足了准备,斯利古德不能被一个女孩阻止。
那么,一击换一击,大家都是赶时间的人,快点定下胜负吧。
他右手紧握,身周五米之内,所有的血液一概沸腾,八百度的蒸汽统治了这片空间。
恍然间,看到双眼前锐利的,一往无前的刀锋,斯利古德想起了来前的情景。
——
一根手杖搭在他的肩头。
“不,别起来,你刚刚完成仪式,躺着就好。”
“大人,这让我不安。”
“你是我最忠实的猎犬,所以,克制你的内心,听从我的命令。”
“是,大人。”
“我来这里,是听说你对我安排给你的手臂有些不满?”
“大人,左臂我非常满意,但我已经彻底背弃了鲜血的伪神。”
“啊,这条右臂,是么?你是要我为此道歉?”
“不,不,不,大人。”
“别害怕,孩子,仪式很顺利,我舍不得在这时候杀你的。仔细体会你的右臂,它不只是一只血咒之手,里面还沉睡着一些……来自我们隐秘盟友的东西,如果你在伦敦使用了它,我们的计划就会向一个更具挑战性的方向偏移。”
“大人,我怎么能?”
“这很有趣,不是么?我通过我短暂的人生学到一样东西,越是玩弄计谋,越是发现自己的思维定式就成了自己最大的敌人。”
“大人,您在说什么?”
手杖抬起来,轻敲了两下他的手臂。
“我不再主导这个计划了,斯利古德,你将是我掷出的最后一颗骰子。”
——
“Aleaiactaest。”
“什么意思?”查拉图抽着冷气,他现在感觉有几十条冰凉的鲱鱼在他的肚子里横冲直撞。
“凯撒在渡过卢比孔河,杀向元老院之时所说的,意思是,‘骰子已经掷出去了’。”
“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么?”
“你疼到失忆了?再坚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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