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tenMen。”
几十根白骨蠕动着,露出了地面之下的一道白骨隧道。
黑礼帽,灰面具,白手套,加一套修身的燕尾服,晃着一根纤细如魔术棒的手杖。【哥廷根】就这样轻巧地走进白骨的世界。
而斯利古德正好结束了顶礼膜拜,扭头说道:
“早安?你该不是刚睡醒吧,哥廷根?”
“我在歌颂我们伟大计划的黎明,白痴。目标在哪?”
斯利古德笑着,不以为意地指了一指:“喏,那个傻小子,就站在那,都吓呆了。”
【哥廷根】转过头,看到了提着包袱,站在原地做不知所措状的查拉图,身体瞬间绷紧。
他反手一抽,魔术棒像鞭子一样,抽在斯利古德的脸上,把赤膊的魔人抽飞。
“白痴,这是敌人的陷阱!”
有什么高速的物体划过长空,勾勒出四道优美的弧形流光,追逐着斯利古德被击飞的轨迹,最终在他的背后汇成一点。
斯利古德硕大的身躯立即滑稽地扭曲起来,像是被什么钉在了半空之中,全身的肌肉、骨骼、血液,都像是陷进了一个漩涡,开始旋转着涌进那个点,然后湮灭。
【哥廷根】略微躬身,平伸出左手,谦卑地望向空无一人的空中:“请问尊驾,是哪一位半神阁下。”
而后便有鞋跟击地的声音,漫天亮起浩渺的星光,铺成一条无形的阶梯,披长风衣的男人步天而下。
“苏,守墨。兼爱非攻,死不旋踵的守墨。这位哥廷根大学的教授,请代我向你们背后的大人问好,他用来困住我的诡域我已经收下了,用起来不错,我很喜欢,如果他愿意公布在伦敦秘市的账户,鄙人一定会实名好评的。”
苏守墨踏到白骨的地面上,远处的斯利古德只剩下半个身子还挣扎在外,他回过头,朝查拉图笑了笑:“多谢你给帮我定位,查拉图,要找到在伦敦的活跃诡域还蛮难的。不用担心你妹妹的问题,我已经来了,请稍等片刻吧。”
他转回来,对着【哥廷根】说道:“刚刚,是万允屋老板对你们的问候,但是身为女王敕封的伦敦守护者,鄙人是不是另有一笔账,该和你们算算呢?”
“理当如此,不过……”
【哥廷根】纯灰的面具上,陡然多出一条黑色的弧线,出现在应该是嘴的位置。
“这有什么可笑的么,教授?”
“我只是想到,您对付我们两个小角色也要用上偷袭,状态应该不算太好吧。”
【哥廷根】探出的左手用力一收,像是他的背后钓着一条无形的线,整个人凌空飞退,魔术棒猛地一挥,将斯利古德的头齐颈斩下,摘着血淋淋的脑袋飘在空中。
而斯利古德残余的身躯就这么泯灭了,不留半点踪迹。
继而,整片空间都动摇起来,参天的骨柱渐化成虚无,铺地的白骨碎裂成粉末。
“你说这是偷袭?乔尼·乔斯达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苏守墨拍了拍手,星光明而复灭,【哥廷根】和他之间的距离则不断缩短,当白骨的诡域彻底消散,几人出现在伦敦暴雨的街道上,相距十米。
中间隔着一节焦黑的臂骨,一个端坐其侧,伸指在铁板上书写算式,头发花白的学者。
一个憔悴的圣徒,一群警惕的骑士,还有两个喜出望外的人。
“小心感冒。”他走过约翰·布朗身边时,这么说道。
“看好客人。”他走过亚历山卓身边时,指了指身后的查拉图。
“对,交流电能减少……”他走过法拉第身后,看了一眼,提了一句,一块铁板立即打着旋抽过来,让他免开尊口。
然后苏守墨和圣徒冷漠地对视了一眼,走了过去,扶起摔在地上的破烂藤椅,站在其后。
“可怜的路易,你们居然把他唯一顺手的代步工具给偷走了。”
苏守墨一挥手,又是四道弧形的流光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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