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查拉图双手撑着桌子,坐在桌沿上,俯视着女孩。
“你说的这些,我今天第一次知道,斯黛拉,我很痛心,但我一刻都不曾相信由名字来决定的命运。”
“我跑了十六个小时,只为了找一个从今天到来的袭击者手里拯救你的办法。这是我唯一的目的,不会因为在其中发生这样那样的事而改变,更不会因为我的犹豫或者害怕而改变。”
“为了这个目的,我得利用一切所能利用的东西,包括现在这个你,斯黛拉。”
女孩的眼中隐没复杂的情感:“我认识的查拉图哥哥不会说谎。”
可他也没有说,在达成这个目的之后,会怎么对待她屠杀旧友的行为。
但女孩觉得这样也不错:“所以我愿意听从您的命令。”
“没有命令,我大概有对付斯利古德的想法了,但新来的那个炸弹小子很麻烦,我们得想想办法。”
“他在撒谎。“斯黛拉下意识地说道,”他不可能像他展示出来的那么强大,更不可能完美驾驭那种力量。”斯黛拉是个撒谎惯犯,嗅到了撒谎的味道。
奇怪的熟悉感出现了,就像是儿时的他们凑在一起,头并着头,苦思冥想解安娜嬷嬷出的谜题。
“说起来,什么样的爆炸能伤到灵体?同时也能轻松解除重力的限制?”
“他应该具备复数能力,应该从切断他能力的协作上入手。”
“论证呢?”
“爱信不信,直觉。”
“华兹华斯先生说过的吧,思考的水平应当高些。”
斯黛拉突然闷哼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像是被抡圆的连枷猛敲了一下颅骨。
查拉图急忙蹲下扶起她,看见女孩的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她脑袋里钻出来,但最终,女孩只是死死拽着查拉图的衣袖,咬着牙问道:“华兹华斯……是谁?”
查拉图愣住了,这不是很显然的事么?虽然斯黛拉可能没听过他的诗,但这位大英帝国的桂冠诗人上个月刚刚去世,他的语录也着实火了一阵。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键所在么?查拉图不自觉地就要沿着这个方向思考下去。
脚下的大地却忽然一震,细小的爆鸣声四面八方地传来,整座孤儿院忽然就变得摇摇欲坠。
没时间了!他双手朝着斯黛拉的脸猛搓了一阵,女孩在惊愕中过了一会才逮住他的双手。
“行了!我清醒过来了,回头我告诉你我发现了什么!”
天花板在爆炸中崩塌,二人在被掩埋之前,推开窗跳了出去。
——
“五个月前?那时发生了什么?”
“我以为韦斯利家的某位长男不想把自己变成一个知情者?”
“等等,是这个等级的事件……1849年的12月,黑夜教会的主祭从华兹华斯变成了南丁格尔么?”
“如果你还想骗自己的话,那你的的下一句话就是【你什么也没说】。”
“你什么也没说。”
苏守墨倚着舷窗,看着红烟在小雨中飘摇消散,翻开桌上的一本《桂冠诗选》,随意地选了句吟诵道:
“杜鹃,我该称你做鸟儿呢/还只称你为飘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