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土脸的路易坐在椅子上,斯黛拉站在一边,像上了发条一样不停地鞠躬道歉。
“算了,比起我要说的,这算不上什么大事。”路易探出绷带,抬起斯黛拉的肩膀,食指搅着自己耳边的头发,“查拉图,有没有兴趣跟我出去走走?”
“那店怎么办?”查拉图对这个提议并不反感,但他在这一周里能体察到,路易并不愿意让他走出大门,而这多半是苏守墨的安排。
所以这句话只是托词,查拉图认为苏守墨对自己和盘托出之后,自己终于得到了放风的许可,实际上已经期待起来了。
“让艾莉早起几个小时不是什么难事。”路易摇了摇食指,拍了下身下的藤椅,浮了起来,“我去叫她,很快就来。”
藤椅来去匆匆,路易很快回来,对着查拉图竖起了大拇指:“搞定了。”
绷带游弋着,把他脸面上扎得密密麻麻的柳叶刀一把把拔下来。
“一个问题,弗兰肯斯坦先生。”斯黛拉转到了查拉图的身后,伸手按住他有些雀跃的肩膀,“您应该不会只是带查拉图出去【走走】吧?”
“嘶——”路易挠了挠头,“我真怀念昨天那个乐于助人的单身小员工。”
“做额外的工作就该有额外的报酬,不然的话,苏先生也有剥削您的口实了,您说对吗?”
“很有道理,那这样吧,今天帮我走一趟,等我下次休假,就带查拉图去第二世界,开辟一块他独有的诡域,但是——现在你得跟过来,小姑娘。”
斯黛拉的红瞳转了一下:“成交。”
路易点点头,把手上的柳叶刀擦拭干净,整齐地摆在柜台上:“那走吧,艾莉只是害羞不愿意跟我说话罢了,等我们走了她会下来收拾好的。”
他伸手一指,标着H2的橱柜门无声地打开,一副黑帆布的担架飞到他面前,把地上昏迷不醒的光头小弟卷住,浮在他身边。
四个人陆续摇动风铃,走出大门,楼梯上才响起一阵脚步声,亚历山卓一阵小跑,到了柜台前才放慢步子,犹豫地回头看了一下。
“想,就去。”汉斯·里希特瑙尔扶着扶手,慢慢地走下来,生硬地说着:“老了,睡一点点。”
亚历山卓便不再迟疑,一把抓起柜台上的柳叶刀,又从橱柜里抽出一件披风,冲进了黑夜之中。
——
查拉图左右看了看,这还是他第二次走出万允屋的大门——在现在的世界线上还是第一次。
街上静悄悄的,毫无人迹,但他从来没这么清闲过,对,清闲,这是个查拉图从没奢望过自己能得到的词汇。
“就这么走着去么?”斯黛拉倒没心思打量街景,直接发问了。
两个小孩,一个坐藤椅的残疾人士,还有一个昏在担架里的兄弟,走在深夜的街上多少显得有些凄凉。
“其他方法都有痕迹。”路易的手肘撑在扶手上,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而且它们不远,就是因为不远,我们才得尽快解决。”
“它们?”
“一些为了弄到钱和灵魂不择手段的家伙……里昂脑海里的坐标已经很接近了。”
路易眯着眼,停在十字路口上,绷带里撒出一些细碎荧光的粉尘,但他看来看去,就像是在地上找针的老太太一样一无所获。
“查拉图,别傻站着,用你那个眼睛给我看看。”路易抬起头,看到无所事事的查拉图,便喝令道。
查拉图从神游中被打断,回头问道:“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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