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毋良出来了!”云绣应道,努嘴指了指前方的侧门内景。
但见三两人气势汹汹奔走而来,为首之人正是恶霸毋良,黑色的长衣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身上,更显出他那狂放不羁的作风。
他应该还没有娶妻吧?雪锦没来由的想到,打了个寒颤,立即否定了自己,像毋良这样的存在应该是妻妾成群才对吧!
“小的见过姑娘,不知姑娘来找小人意欲何为?”毋良微微欠身,腆着笑脸,谦逊有礼地问道。
雪锦不愿和他??拢?苯涌?偶?降溃骸拔颐蔷褪抢刺忠?は?u甑模?褂形壹业陌宄瞪洗蚊挥腥』亍p> 路石林忽的听到“板车”二字,下意识地看了雪锦几眼,神色复杂得仿佛容纳了整个宇宙。
“嗨,就这点小事儿哪里用得着姑娘大老远的亲自跑一趟啊!随便差个人带句话就成了!只是不知道姑娘想要现钱还是米粮、布帛呢?”毋良谄媚的应道,笑得一双小眼睛皱成了团。
雪锦拿不定主意,匆匆转向了阿妈菖蒲。
菖蒲欠身行了个礼道:“现钱即可!”
“好的!”毋良简单应了声,依旧满脸堆笑,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一人打了个手势,那人会意地掏出了一枚金条,递了来。
毋良单手接过,又躬身双手奉上,礼节十足。
雪锦犹疑片刻,见阿妈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才小心翼翼地接了手,道了声,“多谢!”
“这……姑娘何需说谢字?折煞小人了!”毋良又道,姿态摆得更低了,甚至迟迟都不曾将头抬起。
雪锦见不得这所谓的尊卑礼节,也不知道毋良前后态度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只觉浑身不自在,心下惴惴难安,赶忙出声道:“既然拿了报酬,我们就该告辞了。”
“姑娘请等一下!”毋良急道。
果然有阴谋吗?雪锦一震,更是忐忑,说话的声音也随之变得不太自然了,“你…还有…何事?”
“姑娘的板车尚在府内,正差人去取!”毋良忙道。
原来是这茬!雪锦终于松了一口气,“天色不早了,请尽快!”
“是!”毋良应道,急忙吩咐下人去将板车取了来。前后不过五分钟,态度之积极令人叹为观止。
板车放定后,路石林只一眼便瞧出了毛病,匆匆走上前去对其进行了简单地调整,方才将重担一股脑儿的丢上了板车。
拾掇好所属物品后,四人便急急出发了,雪锦这才放松了紧绷着的那根神经,只是毋良的“友好”态度总让她捉摸不透。
难道他们真的把她和大公子的那个约定当回事了?
不要啊!嫁给大公子那不是找死吗!据说伺候他的女人没有哪一个能活过半个月的!光想想就毛骨悚然啊有木有?
“船到桥头自然直!”路石林的声音冷不丁地传了来。
“你会读心术吗?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雪锦没好气地嗔道,仍旧在为之前被路石林泼冷水的事情生着闷气。
“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自然逃不过本少爷的法眼!”路石林应道。
“哦,差点儿忘了,你是天使心,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嘛!”雪锦如是作答,嘲讽的意味很明显。
路石林也不生气,淡然道:“本少爷的天赋你是嫉妒不来的!”
听他的语气似是在说着某个等同于地球绕着太阳转的真理。
“切,你再吹,牛都要绝种了!”雪锦不屑地狠啐了一口。
“是吗?牛绝种了不要紧,反正有你在,猪不会绝种,我们还是有肉吃!”路石林毫不客气地回口道。
雪锦气得直瞪眼,忍不住骂道:“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
“呵,那也好过某些猪,纵使长了那么大一张脸,也只有被人吃的命!”路石林冷声回道。
“你……”雪锦被噎得满脸通红,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以前从不觉得,原来路石林也有这般伶牙俐齿的一面!呵,隐藏得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