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的是嵩山派入门功夫罗汉拳。
罗汉拳招式简单,却博大精深,这是一套大巧若拙的刚猛拳法,嵩山派弟子遍天下,但真正能打好罗汉拳的,却没几个,刘栓便是少数能将罗汉拳威力彻底发挥出来的嵩山派弟子,白涟离的剑也出鞘了,使出了天山派的素女剑法,剑如飞蝶,轻灵飘逸……
一个至刚之拳,一个至柔之剑。
武学之道,向来以柔克刚,白涟离护着许秀莲,仍能游刃有余抵御刘栓霸气刚猛的罗汉拳。
刘栓霸气全开,脚上的靴子都踏破了,每一拳皆飞沙走石!
双方打斗激起的风尘沙石,让人无法靠近,许秀莲双眼都快睁不开了,她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罗汉拳,心中暗暗苦笑,先前人家确实是手下留情了,如此刚猛霸道的拳,她一拳都挡不住……
但任谁都看得出来,白涟离的武功更高一筹。
天山派以剑法闻名,两套剑法冠绝武林,一套是游龙剑法,另一套是素女剑法,一套剑法为攻,一套剑法为防,白涟离使的素女剑法犹如绵绵细雨,轻柔如雾,没有一丝间隙,她护着许秀莲来到阿木身旁,剑风陡然一变。
游龙升天!
白涟离使出了一招极其辛辣霸道的剑法,如飞龙升天,剑光一闪,由下而上,划开刘栓胸襟衣服,露出了胸膛,却没有伤及肌肤,可见已手下留情。
两人的打斗戛然而止。
刘栓长叹一声,停止了攻击,双手合十点头,表示自己败了。
白涟离收剑入鞘,微微颔首,护着许秀莲上马后,她自己也上马了。
“站住!”
三名女子回头,只见李慕鱼手中端着一把火铳,手里抓着一根点燃的火绳。
武功再高,也挡不住火铳!
李慕鱼威胁道:“你们若是敢走,我就开枪了。”
白涟离注视着李慕鱼的眼神,仿佛心有灵犀,淡然一笑:“随意。”
说完,她挥起马鞭,分别抽了一下阿木的马以及许秀莲的马,待两马奔出去,她才殿后追上去……
李慕鱼郁闷地放下枪,骂道:“麻了个芭蕉的,这年头女人都不怕死的吗?”
魏捕头问道:“李公公,您为何不开枪?”
“开枪?”刘大勇笑道:“我敢打赌,他的枪里弹药都没装。”
李慕鱼不置可否,收起枪,走到先前那名想牺牲自己的捕快面前,狠狠踢了一脚对方膝盖,破口大骂:“谁让你寻死的?你上有老,下有小,你要出事了,家里怎么办?”说着,眼眶红了,越骂越凶:“你是猪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道理不懂吗?你装什么英雄?家里有妻儿老小的男人,不要随意逞英雄。”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小捕快低下头,嗫嚅道:“对,对不起。”
李慕鱼快哭出来了:“你害我差一点成为罪人,你知道吗?我是笃定了那个女人不会杀你,才下令动手的,一个为了家人来报仇的女人,她是不会乱杀无辜的。”
小捕快哭了:“我,我错了。”
李慕鱼看向一群默默低下头的捕快,骂道:“你们也一样,以后抓罪犯的时候,不要以身防险,想想你们要是死了,谁给你们的父母养老送终?你们就不怕死后,其他男人娶了你的遗孀,然后花你的抚恤,打你的娃吗?记住我今天的话,犯险之前,先想想家人。”
以魏捕头为首的十多名捕快单膝跪下:“谨记大人教诲!”
李慕鱼转过头,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了,今天差点害死一个人,让他心中满是愧疚,刘大勇紧随其后,面露欣然微笑,一个会温柔救治小动物的男人,绝对不是那种会罔顾人命的冷血之辈,人生得此挚友,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