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凌渊递过来的毛巾,再看向井甜儿的眼光,再没半点轻视的心思。
而简幽早拿着毛巾过去,一点一点细细给井甜儿擦着,霍斯招呼在井甜儿身上多少拳脚他可都一拳一脚的数着呢,一会儿就找他过招去,哼!
接下来换简幽和凌渊对招,井甜儿坐在场边休息,段律痕递给她一杯温水,在她身边坐下,“慢点喝,剧烈运动后不宜猛烈喝水。”
井甜儿道了声谢,一边接过水杯小口小口的喝,一边看着场中的简幽和凌渊。
她的外公,也就是简幽的爷爷,是行云拳的嫡系传人,她和简幽从小就跟着外公习武,简幽是她舅舅唯一的儿子,却不知道为什么,舅妈很不喜欢他。
舅舅常年不在家,舅妈就像童话里恶毒的后妈一样,花样百出的虐待简幽。
两年前,简幽被一个神秘人相中,说要吸收他为“诛煞”的成员。
“诛煞”是国内最有名的特工组,它太神秘,所以至今井甜儿对它也不太了解。
她只知道诛煞亦正亦邪,诛煞特工组所有成员的人头在杀手榜上都是明码标价。
她不想让简幽离开她。
简幽从小体弱多病,舅妈嫌弃他,妈妈躲着他,早熟的她,是简幽的姐姐,却像他的妈妈一样,一直在他身边事无巨细的照顾他。
为了简幽,她学武,学针灸,学《百草纲目》学《黄帝内经》,床头除了上学用的书,一排排都是医书药书。
她一直以为她会照顾他一辈子,那天他却告诉她,他要离开她了。
她哭的很惨,他头也没回。
这一走,便是杳无音讯。
两年而已,再见面,恍如隔世。
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哪知道再见面一声姐姐,一个讨好的拥抱,她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缴械投降。
“你和幽的感情很好。”段律痕追逐着她的眸光,与她的目光一起落在简幽身上。
“我和简幽是同一年出生,虽然我们是表姐弟,但因为我妈离异,无家可归,一直和舅舅住在一起,所以我们从小是睡一个被窝,吃一个奶瓶长大的。”她目光渺远,唇角噙着温暖的笑意,似乎在追忆她和简幽的童年。
段律痕心里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的感觉,那么的……酸!
不喜欢她用那种语气谈乱别的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是她表弟。
不喜欢她的目光盯着别人看,哪怕那个别人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不喜欢她说起她以前的日子,因为她以前的日子里没有他的存在!
好吧,典型的恋爱中的男人的症状。
他光明正大的承认,他中招了,他爱上这个小丫头了。
不是喜欢,是爱!
那种疯狂的爱意,如同春雷滚滚,强烈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到书房来一下,我有事问你。”他率先起身朝书房走去。
井甜儿又看了简幽一眼,收回目光。
刚走进书房,门砰的就被关上,还没等井甜儿弄明白怎么回事,他修长的身子便压下来,薄唇吻上她的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