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溪流两旁都是高耸入云的大山,山谷里面几乎没有平地,地势非常陡峭。到处都是裸露的石头,基本没有成材的树木,只有灌木和荆棘。
午阳一开始就运转真气入眼,观察地下,首先什么都没有。看了几百米以后,就看到一条矿脉在脚底下慢慢露出了头。当然,只有他能够看到它的头。看了它的来龙去脉,估计是从刚才的河流下面延伸过来的。
矿脉的大小是看不到的,午阳知道自己的功力有了进步,看不到大小,就说明矿脉是相当大了。反正大小也没关系,到时候只要开采,金矿矿脉跟普通石头是明显不同的,谭仁安、邓老板他们随便就可以区分开来。
以两人如燕的步伐,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山谷的尽头,估计有5公里左右了。午阳看到矿脉深入了高山底下,就想爬上山去瞧瞧。
梦雨说:“我就不去了,你看我的手都被划破了很多道印子了。”
午阳说:“不好意思,刚才在车上找找有没有手套就好了。你在山下休息一下,喝点溪水,等会我就回来。”
爬到山顶,看到远处的山比这座山更高,山顶上还有手机信号塔。这座山的另一面坡度就缓了很多,走了两公里,终于又看到矿脉延伸,感觉就没有必要再看了。
回过头会合了梦雨,走山谷的另一边,看到石头下面若隐若显的矿脉,就翻过山,走另一条山谷,看到的还是若隐若显。两人就沿着另一条山谷往河流的方向走,矿脉一直就看不太真切。
到了河流边,问谭仁安:山的另一面是通向哪里?谭仁安也不知道,邓老板说,你们刚才爬的这座山是两个县的界山,那边就是邻县了。
午阳问:“那个县经济怎么样?”
邓老板说:“他们县经济是东部发达,西部落后。这座山下去几十里很少有住户,山民就靠采蘑菇、打猎,还有就是盗伐一些木材为生。现在山林都分到各家各户了,连木材也没地方砍了。自己家里有木材的,都很难运出去。”
午阳说:“邓老板对那边还很熟悉啊。”
“我在那边找矿,呆了半年多,多少有一些了解。那里的生活真不是我们能过的。”邓老板说。
“如果我们修一条公路,通到山底下,有多远?”
“要是能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直线距离只有20公里左右。就可以连接上省道,要是绕来绕去,就可能有40公里以上。但是又可能毁掉村民一些土地,这里的土地本来就很少的。”
午阳笑道:“看样子行不通了。我们再说吧。”
回到金矿,黄菊华也正好做好饭菜,刚才搞交接去了。本来平时她不做饭菜了,有厨师的,因为今天女婿来了。就亲自下厨了。
最好的菜就是腊野猪肉,用青辣椒炒了一大盆,还有就是新鲜猪肉了。
黄菊华笑着说:“午阳,这新鲜猪肉可是你带来的哟。”
午阳被说得莫名其妙,自己没带东西来呀。谭仁安解释说:“这是从你们庄园运过来的猪肉。从早几天冷库建好后,就开始带猪肉过来了。现在是隔天来汽车运输黄金,带一车猪肉过来。好在我们的冷库建的是60吨的。要不然太小了,一天不送都不行。”
“这么多呀,那庄园能不能供应过来呢?”午阳问。
“听司机说,可能也是刚刚够我们和钨矿的供应了,原先准备外销的白猪就没有外销了。花猪我们就吃不起了。你知道矿山现在有多少人吃饭吗?我们自己4000人,砖厂将近8000人。”
“砖厂这么多人,不是人海战术吗?人工工资不是很高啊?还有什么利润可言。”
“我们是全部机械化,他们是手工化,当然需要人多了。就是这样,还要浪费不少的炉渣。不过他们的工资就很低了,男劳动力才60块钱一天,妇女才40块。对了午阳,你让培养的那些机械操作手,现在基本上培训好了,你什么时候要?我这里也用不了这么多呀。”谭仁安说。
“来,爸,我们先喝酒,喝了酒再慢慢说。”午阳端起酒杯,和谭仁安、邓老板碰杯。因为有梦雨开车,也就不用顾忌酒后开车了。
饭后,午阳将谭仁安拉到一边,告诉他刚才自己发现了矿脉,能不能让邓老板知道?因为自己是准备让张爷爷的孙子来主持开采,就没有邓老板什么事。
谭仁安说:“现在老邓跟咱们是一条心了,咱们跟他说明白没有什么事情。刚才你在路上不是看到有几家金矿吗?人家现在也找上门来,要跟咱们合作,老邓还说,咱们自己能够找到矿脉,何必让他们分走一部分呢?你让张爷爷的孙子来主持开采,这是应该的事情,你是因为有了张爷爷的帮助,才有今天的,你早就应该关照他的家人了,老邓如果连这个事理都不能明白,那咱们趁早踢开他。”
“爸,那你就请邓老板,我们3个研究一下开采的事宜。你帮忙拿纸和笔来。”午阳说。
粗略地画了地形图和矿脉走势图,两个人就看懂了。3个人就为将冶炼设备安装在什么地方发愁了。
邓老板说:“咱们就将石头抛到河里算了,河水一冲,不就什么也没有了,这样就能够开出一块平地来安装随便了。”
谭仁安说:“这个方案肯定不行,我们不仅仅是开出一块平地,以后还有那么多炉渣,总不能都抛到河里吧?”
“干脆我们到邻县想办法吧。我通过李县长找邻县的政府,我们投资修路开矿,然后向国家纳税,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午阳说。
谭仁安想了想说:“午阳,我们如果当时不办理一般纳税人,上级不知道,我们可能多几年闷声发大财的机会。现在突然冒出来一家纳税过10亿的矿山,上级肯定是会查的,我们的金矿就不定能开多久。所以我们在上级发现之前能够顺利完成开采,就太好了。现在你在邻县又冒出一家矿山,那上级的反应就更快了,也许我们仅仅开采今年了。”
“那咱们就只向政府交钱,不纳税。”邓老板说。
谭仁安说:“老邓你这是开玩笑吧。现在有哪个领导敢将这么大一笔钱私自留下来用?到时候花钱的是大家,丢官帽的是个人,谁也不会那么傻。”
午阳笑道:“要不然我们这样,我们和县政府、甚至州政府联系好,跟他们当地的企业或者政府部门合作,修路的钱他们出,购买设备的钱按会计法提折旧,产生的利润我们分成,产品由我们按照国家牌价收购包销,到时候我们将修路的钱扣回来。这样他们实际上只要派人监督管理、记账、做帐就可以了。他们不管生产,我们不管他们的钱怎么用。”
“这样他们政府不是肥得流油啊。”谭仁安说。
“这有什么关系呀,反正肉烂了在锅里。”邓老板说。
“那就这样吧。午阳你回去时跟李县长商量一下,让他帮忙联系,能行你就定设备吧。”谭仁安说。
“联系好了我还得过来一趟,商量怎么修路、怎么开矿等事情。这个事情你们暂时对谁都不能说啊。”午阳道。
打电话跟李耀武联系,李耀武说约个时间在宾馆见面,午阳就约了一个小时以后。谭仁安很快安排人将那些稀有金属装上了车,叫了两个会计,梦雨就开车出发了。
装了将近1吨的金属,汽车基本上达到了超载状态,根本就没有颠簸感了。午阳说要给肖七妹打电话,询问白银加工情况,谭仁安告诉他,肖七妹已经拉走了200多吨白银。
肖七妹在电话里说:“现在白银都分发到各户加工银器了,已经有近百吨的银器了,明天甘嘉良就派人来运货了,在古城和森林公园景区的门面正在紧张装修中,计划在月底开业。老板你怎么突然想起过问这些事情了?”
午阳说:“我不是想过问,我是到了金矿这边,准备过来看看的,现在又没有时间了,所以打个电话给你。小肖,你辛苦了,继续努力吧,到时候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
“嫁给你还要嫁妆吗?我没听说哪个姐妹带了嫁妆啊?”肖七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