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人就跟离弦的箭冲出解剖室,自然腿脚好的岳迩第一个冲到法医中心大厅,杨竹走下楼梯然后一路蹬着高跟鞋小跑,从法医白袍的兜里掏出小手电筒照了照谢韭的瞳孔。
“还没散大,但是体温很高。”杨竹伸手试试谢韭脖子后面的温度,又用手背试试额头的温度。
“怎么身上有红斑?”岳迩指着谢韭的脖子和手背,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浅红色斑纹。
“该不会红斑狼疮吧……”杨竹一时间也拿不准,这时候急救车还没来。
虽然梁予安有心想当离弦的箭,奈何医生有令不许跑动,遂一步一步从电梯里走出来,他由于脊柱受伤故不能蹲下,只能站着低头看躺在地上的谢韭,问杨竹:“最近还有人来袭击你?”
“没有,从我出院到现在,没感觉到针对我的威胁。”杨竹摇头,之前几天总是感觉被人跟踪,第六感总是若有似无地在告诉自己不安全,这几天不同于以往,似乎一下子都消停了。
120呼啸而至,林医生跑得白袍翻飞,像只雪豹冲到谢韭跟前,听诊器往谢韭胸前一放,听了一会才对后面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示意抬人,回头张口就道:“你们局里最近是怎么了?三天两头出事!”
梁予安感到脸上有些挂不住,看着他们把人台上担架,故意叉开话题,跟在林医生身边关切地问:“她病情严重吗?”
“不知道,回去先急救,做了检查再说。”林医生丢下这句话一骑绝尘,梁予安也跟随而去。
倒是杨竹看他们离开法医中心大厅就停下脚步,还拉住了岳迩的袖子,岳迩回头看看杨竹也没继续往前追,皇帝跟在后面摇摇尾巴,先知先觉地说:“看来又有私货。”
“你个小破猫怎么总能猜到我想干什么?”杨竹不满地想踢皇帝。
“朕自然有一套行为模式分析逻辑,你的智商太低,讲给你听也听不懂,想干嘛直说吧!”皇帝昂着头,胸毛被微风吹得轻轻飘扬,无比自信,它默默原谅了杨竹的冒犯,但是心里也记下了这个仇,下回得啃了她的手机电池讨回公道。
杨竹并没有立刻说想干什么,而是边走边顾左右耳言它,对岳迩说:“你猜女死者有没有可能是被庄家杀了?”
“刚剁下指头就杀人,前面那次就失去意义了啊!”岳迩觉得杨竹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简直不可思议。
两个人走进电梯后,杨竹直接摁下二楼,一路上什么话都不说,岳迩和皇帝觉得杨竹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原本阳光灿烂直接过渡到满天阴霾,一下子也不知道说错做错什么捋了她的逆鳞,竟然都不敢吭气,尤其是岳迩像个小太监似的跟在杨竹身后亦步亦趋,跟随她走到分子生物化验室。
他俩一进门,杨竹立刻关上门反锁,摁下避光摁扭,玻璃窗立刻变黑,透光率大大降低,然后她打开室内照明灯,36盏LED灯令化验室灯火通明。岳迩惊恐地看着杨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她五马分尸,站在门边无所适从。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要现在殴打你报仇吗?”皇帝162的智商都分析不出杨竹想干嘛。
岳迩自然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杨竹戴上丁晴手套,把一个透明证物袋递给岳迩,那袋子里装着一张照片,照片背面有一滴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