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说了。倒是妹妹,听说一手好活计,我额娘天天说妹妹如何了得,让姐姐多学着些呢。”
顺娴瞟了眼李氏,见她没意思接这话茬,心里明了,估计李氏是没打算把顺钰推托出去,便道:“可是折煞妹妹了,无非是妹妹前些年身上不好,比姐姐早捏了两年针。要是姐姐能刹下心来,相信用不了一年半载的,准保就比妹妹强上百套。”
这话说的顺钰无比适用,一身毛被顺娴捋的服服帖帖的,眼里瞅着这妹妹也是顺眼的不行,抓着她的手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李氏见女儿哄住了顺钰,便说要去厨房看上一看,实际是去了顺娴的院子去会那冯师傅。心想免不得要厚着脸皮的请求一番了,没想到冯师傅很给面子,刚一说明便同意了。只是说可以每隔三日过府两日,一日教导顺娴,一日教导顺钰。
知道冯师傅同意此事已是天大的面子,李氏连反驳都没有,只道不会让冯师傅白辛苦,会让嫂嫂将顺钰的教银悉数奉上的。冯师傅一笑,李氏忽然心明,知道冯师傅此番安排一是方便教导女儿,二是防止一手绝技传与他人,三也是卖了个面子给自己。想明白后更添歉意,对冯师傅也是又敬重了几分,觉得此人虽是脾气有些让人难以拿捏,可真要有心相交与谁,这方方面面的还真是叫人挑不出错来。
留了顺钰午饭后,李氏借口着冯师傅有些要求,需提早回去准备着,便把被哄的乐呵呵的顺钰送了回去。
前脚顺钰刚走,李氏便把脸拉了下来,道:“你大伯母这算盘打的真是分外的响,要不是顾及到亲戚的脸面,真是想一口回绝了去。”
“额娘何必生这闲气,如果心中不欢喜的话,等钰姐姐再来女儿去应酬便是了。您高兴了就打发丫头们问一嘴,不高兴了就全当没这个人不就是了。”顺娴安慰自个儿额娘,知道她并不是针对顺钰这个小孩子,而是不满老太太和大伯母这些年对她的欺压。
李氏叹气,又道:“额娘岂会和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只是心中对老太太她们有气罢了。不过那顺钰以后定是常来的,你热情点到是可以,但不许多交,看她小小年纪一副清高傲气的样子,你要是学了来,没得把我气死。”
顺娴安慰了李氏,又指天对地的保证了一番,便转回自个儿的小院去找冯师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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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冯师傅对待顺钰不太热情,但基础功课也是豪不怠慢,大概是因顺钰志趣不在针线,虽是上课时应承的很好,但下次课程时看她拿针走线的状态,很显然并未有课余练习。
冯师傅本就没想多教个徒弟,只是本着良心做事,既然同意带徒,就打算往好了教导一番。可见这徒弟并没放半分心思在针线上,一来二去的,便也淡了细细雕琢的心思,每次顺钰一来,只走个过程似的教些之前未学过的活计,至于顺钰有没有理解,有未和之前的功课融会贯通,便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不同于顺钰,顺娴在女红针凿上却如鱼得水,仗着有着成年人的思想学东西快,基本上每隔段时日,冯师傅都会教导一种新的绣法。对于这个徒弟,冯师傅也是满意的不得了,天分高又勤奋不说,难得的是谦虚又不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