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学的而已。
“下官来迟害殿下陷入危险之中,还请殿下责罚。”张全胜将黑衣人交给下属压着,自己走到陆辞秋面前跪下请罪。
陆辞秋无所谓的摆摆手,他也知道张全胜不容易,“没事,张将军来得及时,这人估计就是刚刚那个炸毁密道的人,先把他抓下去好好审问吧。”
“是!”张全胜让人将黑衣人五花大绑,同时命人将密道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带到县衙里去。
叶渐青还不忘提醒张全胜让人守着黑衣人跟那些金银财宝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这些都是证据,万一有人要来毁尸灭迹,到时候什么都得不到了可怎么办。
陆辞秋眼神锐利的看着眼前这座小屋,石文杰的死肯定有蹊跷,而这人还想派人来杀自己灭口,看来自己不仅要治水,还得要治治这里的某些人了,别让他们作威作福惯了就以为南城是他们的天下。
叶渐青知道现在陆辞秋是没有危险了,张全胜来了就可以保护他了,于是便将那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可谁知这一松,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失血过多,加上一整天没吃饭,又打了那么久的架,现在整个人眼前泛黑,脑子也晕乎乎的,看着人都是重叠的,本来还想坚持到山下的,但一站起来,整个人就直接失去意识晕倒在地。
幸好当时陆辞秋就在她旁边,在她晕倒的时候及时将她接住,这才让她免了脸跟地相碰的情况发生。
“青儿,青儿。”不知缘由的陆辞秋还以为她怎么了,吓得一直摇晃着她。
张全胜也发现了叶渐青晕倒,他也很担心,但看陆辞秋一直晃,他都替叶渐青感到头疼,于是连忙上前开口阻止:“殿下,我们先将叶姑娘送到医馆去看看吧。”
叶渐青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不是三南山上的小屋,也没有了黑衣人的影子,这里是城主府里她的屋子,屋内灯火通明。
身上没有了那种黏糊糊的感觉,伤口应该也是有人清理过了,低头往下一看,果然,自己的手脚受伤的地方都被绑上了布条,看来是陆辞秋已经将自己带到山下找大夫看过了。
口渴得难受,她想爬起来给自己找点水喝,但浑身却使不上力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叶渐青感觉自己好像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一样,这种感觉让她有点恐惧,她以前可是连缝合伤口都不想用麻药的人啊,用了麻药会让她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她不喜欢这样子。
但现在,她却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就在这时,房间门口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陆辞秋。
陆辞秋端着一碗粥,见叶渐青醒了很是开心,连忙进来将粥放下就走到她床边去。
“你终于醒啦,现在人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渐青咂舌,她一个字都还没说,陆辞秋就劈头盖脸一堆问题扔过来,没等陆辞秋把话说完,叶渐青就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用自己那干哑的声音艰难的发出一个字:“水!”
陆辞秋这才醒悟,赶紧闭嘴,起来给她倒杯水喝。
等叶渐青喝完水了,润完喉了,这才可以跟陆辞秋说话,然而开口说的却是“饿了”这两个字。
陆辞秋笑了笑,将自己刚刚端进来的白粥拿过来,放在自己手上,然后另一只手拿着勺子舀起一勺在嘴边吹了吹才送到叶渐青嘴里。
叶渐青张着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从懂事之后第一次被这么喂食,她感觉很别扭。
“我自己来吧。”
陆辞秋不让她抢,看了眼她的手说:“你的手可以吗?老实一点,把粥喝完接着睡一会。”
“我可以!”叶渐青据理力争。
陆辞秋挑眉,将空勺子递给她,然而她那右手却怎么都抬不起来,好不容易抬起来了还握不住勺子。她疑惑的看着陆辞秋,希望陆辞秋可以给自己一个解释,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变成这样子。
“你两个手都被砍伤了,砍到骨头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手脚会没力是很正常的事情,过两天就好了。”
好吧,话到这里,叶渐青只好被一勺一勺的喂着粥。
“那个凶手呢?”叶渐青一边喝着粥一边问。
“关在县衙里,有士兵们看管,不用担心。”
“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没有。”
叶渐青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她想看看陆辞秋现在是什么想法。
“南成益想杀我是为什么?是因为我要来赈灾治水吗?”陆辞秋放下空碗,拿出手帕帮她擦了擦嘴边。
“我治水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他为什么要阻止呢?今天刘翰蕴说水路一直以来都是南成益在管辖,他不会不知道我来治水的话,对他而言是一件更好的事情,水路一直平稳,不发洪灾,那他就一直可以赚钱了。但是你却听到他要联合赵文彬来杀我。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治水不仅会影响他赚钱,还会被我发现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
“所以,你怀疑石文杰的事情是他做的,三南山是三南河的终点,如果要治水的话,我们肯定会来三南山,然而三南山却有石文杰的金银财宝在,所以他要阻止你发现这些。可是,发洪灾他怎么赚钱啊?”叶渐青还是不懂洪灾了他怎么赚钱。
“发洪灾,百姓最缺的是什么?”陆辞秋问。
“粮食。”
“对,发洪灾,百姓就缺少粮食,如果这时候他有粮食,那么大家不就都得来跟他买了吗。每年都发洪灾,每年都让朝廷赈灾,再跟赈灾的官员勾结,那赈灾的钱跟粮食不都进他口袋了。”
叶渐青恍然大悟:“哦,所以第一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子赚钱的是吧!”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