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但这几年却在南成益的晕染下,慢慢成为了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
刘翰蕴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这些年所有被南成益所害的人,他好想直接跑到陆辞秋面前,将南成益做的所有事情一股脑全部告知给他听。这么多年,他累了。但是证据还没有收集齐全,他不能这么冲动。
刘翰蕴睁开眼睛,眼睛里充满着希望,充满着对南成益的恨意。
但不仅只有刘翰蕴想让南成益伏法,陆辞秋亦然。
城主府,陆辞秋在叶渐青的房间里商量着今天所发生的的事情,他们两个人心里都觉得石文杰之死肯定跟南成益有关系,今天那个凶手大概率也是南成益派来的人,但他们没有证据。
原本叶渐青打算现在就去县衙地牢询问那个黑衣人,结果却因为自己浑身是伤的原因被陆辞秋制止了,要求只能在房间里休息。
通过刚刚陆辞秋对自己的一番解释,叶渐青已经大概清楚了南成益的目的,但她不懂,陆辞秋为什么没有任何动作:“既然你对这些都一清二楚,那么为什么不赶紧收集证据好向朝廷申请收押他。”
陆辞秋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摇了摇,故作玄虚的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南城他的势力最大,根基深厚,而且还是南城的纳税大户。如果贸然就杀了他,那他的那些财产怎么办?南城的税收怎么办?而且,现在我们是外来人,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要怎么搞他啊,不还是得慢慢收集证据。”
叶渐青嘟喃:“那也不能因为他交的税多就不抓他吧。”
“确实如此,但是你看我们来的这几天,他都没有做什么小动作,我们要怎么收集证据呢?”
“那......那个凶手不就是一个吗?”
“且看着吧,凶手被我们抓了,你不是说他想杀我吗,那他肯定会再想办法,到时候给他来一个谋害皇子的罪名,这个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抓他了。”
叶渐青思考了一下,虽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不过这些不是重点,她还是比较关心接下来的治水问题。
“今天去三南山看了情况了,关于治水,你有什么想法吗?”
“按照今天观测的三南山的情况来看的话,我觉得还是得引流入海,从三南山中间开一个大洞,将洪水引到大海里去。”陆辞秋从怀里掏出一张南城的地图出来,他手一+边比划着一边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叶渐青听。
叶渐青看了看,提出另外一种可能性:“凿山的话,如果没有万全的法子我怕久了会不够安全,不如还是稳妥一点,通过山体两侧,挖出两条河道,将三南河的水引出去。”
陆辞秋提出质疑:“但,这样子的话,百姓们以后要到对岸还是得通过水路,这样子等于把三南山给变成一座小岛了。如果直接通中间的话,百姓们可以自选要走水路还是山路。”
“你要挖山的话,这个过程会需要很多年吧,挖山可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事情。”叶渐青还是比较反对直接给山挖一个大洞,虽然现代有很多隧道都是穿过大山的,但那是现代,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支撑,有足够足量的炸药可以直接炸山,速度不会太慢,但这可是古代啊,去哪里找炸药呢?如果靠人力的话,想要挖通一座山起码得五年吧。
“今天我们在密道,那个密道坍塌的事情还记得吗?”谁知,陆辞秋反而对这个一点都不担心的模样,反而问起叶渐青今天密道坍塌的事。
叶渐青点头,这事她当然不会忘,她的脚伤就是拜这件事所赐的好吗。
“有没有想起密道是怎么坍塌的?”
叶渐青想了想,说:“我记得是突然嘭的一声,密道开始产生裂缝,然后密道开始坍塌。说起来,当时密道里的那个味道倒是跟火药很像。”
“是的了,今天那个凶手估计就是用火药炸了密道才会造成坍塌。”
“然后呢?”
“火药虽然宝贵,但也不是没有,我们只要凑齐足够量的火药就可以炸山了。”
“去哪里找火药?”
“那就得问问看那个凶手了。他能够炸密道,那手里肯定就有火药。”
叶渐青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是早就有计划了,只是现在才跟自己说出来而已,既然如此,自己配合就行了。
“既然你已经有治水的办法了,那你打算怎么去跟南林的国王说啊?”叶渐青靠在床边,一边吃着陆辞秋递给自己的糕点一边好奇的问。
说到这里,陆辞秋的脸皮沉了下来,跟南林国王见面这件事他倒是不算特别担心,从其他人的口中了解到这位南林的国王是一个不苟言笑,对待政事兢兢业业,对待子女更加教育有加,对待百姓也是事事关心,经常微服私访就为了探访百姓的生活得如何,只要是为百姓好的事他都愿意去做的明君。
这么一个爱国爱民的明君,陆辞秋倒是不担心跟他交流,而且他们要说的也是为百姓好的事,是要救百姓于水火的善举,他相信南林的国主应该不会拒绝。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不知道大安这边父皇会不会让他做主。
叶渐青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在担心跟南林国王见面的事情。
陆辞秋叹了口气,“我倒是不担心跟南林国王见面的事情,只是要用火药炸山的话,所需要的火药量不是小数目,南林那边同意了,大安这边也不知道会不会同意,我想先奏明父皇先。”
叶渐青小眼一挑,脑子一闪,瞬间就有了一个主意:“不如这样子,你先写封信告知给你二哥,看看你二哥怎么说,同时你也写一封奏折,将这里的情况以及解决办法一一告知给你父皇,如果你二哥觉得你这个主意好的话,你就让你二哥帮你递交这份奏折给皇上,如果你二哥觉得不行的话,那就交另外一份奏折,那份奏折就只写情况就好了。”
陆辞秋摇头,并不赞同:“这奏折只能交由驿卒送上去,由二哥去递交不和规矩。”
这样子的话,叶渐青就没办法了,她的脑子是以现代思维来思考问题,对古代这些圈圈绕绕的事她也没办法,心计什么的她也没有,让她上战场还好,让她在朝堂上跟领导玩这些宫心计她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