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几人小声嘀咕着,声音渐行渐远。
但是,二牛哥的牛声还是被我捕捉的一清二楚。看来,他们对我所说还是将信将疑。
没有了灯光,屋里啥也看不见了。正好,借着这寂静深夜,好好捋顺这几天所发生的事。
我努力的回想着,有可能漏掉某个细节就有回不去的可能。雷雨天应该是关键,在雷雨天气里,泥浜那个位置就有可能再次开启时空错位之门。这也可能是一种时间和空间的漏洞,还有可能是台风过后改变了空间的某种磁场之类的。总之,伤好之后要尽快回到泥浜,等待风雨的到来。
也就是过了个刷短视频的功夫,门外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紧接着,二牛哥双手端着木托盘进屋了。
托盘上面一盏灯和两个陶碗。哎呀!终于是等到开饭啦!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痒痒啊!
二牛哥来到竹桌前把托盘放下。又把其中一个陶碗端给了我。
接过碗后,他扭过身在竹桌旁跪坐下来。
“这几天,我只喂你喝马奶了,想必是饿了吧?”
我端着碗感慨道:“是啊!我在泥浜,都饿了五天了!”
“家母煮制,试一下味道如何。嗖嗖···”
二牛哥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的把碗贴近嘴边,喝了起来。他这毫不客气的样子,还没有我矜持呢!
只见他左手托着碗,右手用碗里的小木片往嘴里疯狂扒拉着,嘴里边还不停的呲溜呲溜的唆啦着,喉咙里还时刻伴有阵阵下咽的声音。看样子,老爷们儿的这狼狈吃相到哪儿都一样!这也就是没有网络,不然搞个吃播,他绝对火!
我看着手中的陶碗,相比平常用的瓷碗要大很多。端着也挺沉。
碗中像是熬制的粘粥,谷物颗粒大小不一,颜色发紫。基本上,和罐装八宝粥差不太多。另外,还有呈现小块的竹笋在里面。
我拿起碗边的小木片仔细观察,这和勺子形状也差不多,但就是凹槽不太深。
看二牛哥吃的香,我也就不再见外了,还和二牛哥比起赛来。
“嗖嗖···”
“嗖嗖嗖···”
“汪汪···”
“汪汪汪···”
我们两个狼吞虎咽的声音,可能是激起了远处狗叫的声音。两处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夜空。
“真好喝!还有这竹笋,呃···呃···真鲜!”
我打着饱嗝说道。
“当然!”
二牛哥揉着肚子意犹未尽的回应道。
我好奇的问道:“这秋天你们是怎么弄到这么新鲜的竹笋的?”
“秋天?嗤···现在是···暮春时节呀!”
二牛哥用舌头嘬着牙花说道。
“啊?暮春?春天?”
我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
“这有何稀奇,如果你还想吃,明日让家母再煮制便是。”
说着,二牛哥把我手中的空碗收走,端着托盘出了门。
哎呀!这春秋两季都不对称了!看来,这时空交错也就不足为奇了呀?
不多时,二牛哥夹着铺盖;握着尿壶;举着油灯,身上满满当当的又折返了回来。这个画面,让我想起了春运回家赶车的场景。
是啊!回家!都说吃饱了不想家。我是吃饱了才想家!什么时候能回家呀?
“休息吧,对了,听秋儿说你是姓叶?”
二牛哥在房间的东南角一边整理着铺盖,一边向我问道。
“是的,我叫叶生。你呢?”
我随之回问道。
二牛哥一边脱去衣服,一边说道:“我叫常二牛,咱俩应差不多年纪吧?”
我热情介绍道:“我九零后,94年的,属狗。你九几年的啊?”
正在脱衣服的二牛哥随即愣住了。
“什么?你说什么···九几年?”
我突然才想起来了,我们根本就活在不同的时代。
我随之换了个问法。
“哦,我今年27岁,你多少岁?”
“我今年应该是···第二十八个生辰。”
二牛哥正说着,脱去了上衣,露出了大块大块健硕的肌肉。
我去他大爷!这一身腱子肉不当健身教练太可惜了!
“哎呦!你这么好的身材在我们那儿当健身教练可挣钱了,尤其是私人教练。”
我不禁赞叹道。
二牛哥疑惑道:“健身教练?怎么当?”
我解释道:“就是帮助别人减肥,合理锻炼身体,减脂减重。”
二牛哥摇摇头。
“你说的,我不懂。”
“塑型,塑型你知道吗?”
我又强调道。
二牛哥紧皱眉头,脑袋摇摆的幅度更是大增。
哎呀,啥也不懂啊!这以后咋沟通哦!
“哎!你说你第二十八个生辰,那你比我大。以后我和她们一样,就叫你二牛哥好了。”
我冲他商量道。
二牛哥微笑着说道:“如此也好,以后我便唤你为生弟。”
嘶···生弟?
怎么感觉他叫我生弟那么别扭呢?哎,不管啦!什么生滴熟滴啊!爱叫啥叫啥吧!
说话间,二牛哥已是哈气连天,满脸倦容。
“关灯吧!睡觉!呃···哈哈哈!”
反应过来的我,一番傻笑。
“嘿嘿,那就吹灯!”
话音刚落,再看二牛哥那边,已经是张大嘴巴打开呼噜了。
唉!说是照顾我,自己倒先睡着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