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疑惑道。
苏坡与我对视一眼。
“七科谪是七种犯了罪的人,有商贾,有赘婿,好像还有亡命徒。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感叹道:“哦,这么回事。咱们啊!都是属于这七科谪呀!”
“叶兄弟,正义凛然,不是游手好闲之人。你起因为何?”
“我呀?和你一样,也是被县令和一帮奸人所害。”
苏坡摇摇头。
“想不到,叶兄弟同我一样命运。”
我咧嘴道:“不止咱们两个!我那屋,大蚊子和饭团也是被冤枉的。”
苏坡顿感疑惑道:“大···蚊子?”
我随即解释道:“哦,也就是杨友,那个小青年,你们见过面的。前两天,你们都帮我打架来着。那个矮胖子就是饭团。”
苏坡点头道:“哦,我有印象。”
我微笑道:“对了!不跟你聊了,我要去厨房帮忙了。”
“厨···房?”
苏坡再次疑惑。
我当即更正道:“庖厨,庖厨!你安心休息吧,别想太多了。”
说着,我就要往外走。
苏坡叫住我:“对了!你的絮被。”
我快速回头道:“你先盖着吧!”
我这么着急离开房间,是不想苏坡的愁容将我感染。我怕我再次听到他的细细遭遇,再次提及他的妻子,会导致我不自觉的联想到自己的妻子。我更怕,我会忍不住先他一步流泪。
从苏坡屋里走出来,我又去看了看杨友的身体状况。他比苏坡好的要快,身体基本已经痊愈。
之后,我奔向厨房。
进入厨房,房间不大,呈长方形。双扇木门在中间,左右两边各留有一个大窗户,使得室内光线很充足。
左面,靠墙壁有堆积成山码放整齐的干柴。正对面东墙,整齐排列有五口大圆陶缸,其中两口缸内装满水,另外三口盖着木盖子。右面,靠南墙并排两个大宽木几案,也就是厨房操作台。几案下,有几筐冒尖的陶碗。粗糙的墙壁上挂满晒干的青菜和一串串的大蒜头,还有好几个大木盆。
大蒜!
呀!好久没有吃蒜了。饺子就着大蒜那滋味才叫香呢!
门口处,左右两口大铜鼎。鼎身光滑并无纹饰,颜色铜亮,由三条腿支撑。鼎内空空,还未下入食材。鼎下有灰坑,鼎旁有供人歇坐的木头墩。
此时,胖瘦二人正在忙着手上的工作。细看胖厨师大概五十岁上下,可能是经常在厨房间捂着的缘故,肤色很是白皙。大圆脸盘子上面,口、眼、鼻紧凑的挨在一起。下巴处,一撮金色胡须像是整齐的毛刷子,几道褶子把脖子挤压伸缩在了一起。
他挺着个大圆肚子,半裸着身子。肩膀上搭了一块粗布,以用来随时随地擦拭汗渍。胸前及肚脐眼周围,生长一团团浓密的金色体毛,加之长相,就像是刚进化成形的南美猪。
此时,他正目不转睛的投洗粟米,随着手臂在木桶内的不断搅拌,头部也不自觉的跟着摇晃起来。
再看一旁,老瘦厨师的衣着还算规整。可能是懂医术的缘故,应该是喜爱体面。
他双腮凹陷,眼袋随着年龄增长,自然凸起。胡须修剪的很是干净。只见他卷着袖管,切着青菜,手臂青筋纹路暴起,更显瘦弱,但是眼神集中,精气神十足。
“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故意的小声问话,防止他们被突然吓一跳。
二人停下手上的动作,同步扭头,这才注意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