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脸色看着有些不大好,可是替本宫办生辰累着了?”
长孙摸着自己的肚子,端坐在上首,见杨晓然眼下有些发青,看着有些疲惫,便关爱道:“你是正宫的主子,有些事儿说一声,让下面的人去做,不必事事亲为。”
“谢母亲关心。”
杨晓然起身福了福身,“许是季节交替,略感有些不适,并无大碍。”
顿了下又抿嘴笑道:“母亲的生辰之事总马虎不得,就算不大办,只在宫中办些家宴,可这皇室宗亲,各宫嫔妃总要来参加道贺,也马虎不得。”
“那也别累着自个儿了。”
长孙笑着冲着众嫔妃道:“本宫这儿媳真是能干,什么事都安排地井井有条,宫中诸人莫不称赞,如今本宫怀着身子,有了巧媳儿帮忙,倒是省心不少,能安心养胎了。”
“恭喜皇后娘娘得巧媳……”
诸位嫔妃见长孙眼里是止不住的骄傲,也知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抬高自己媳妇在宫中的地位。这花花轿子人人抬,不过是嘴皮子一翻说几句好话儿的事,倒也不用吝啬。
毕竟被夸的那人可是太子妃,若无意外,那可就是下一任国母了,巴结着点也总没错得。
“母亲夸赞,儿媳不敢当。”
杨晓然谦虚了一下,又笑着道:“这两年我大唐连年大丰收,土豆,红薯,玉米等高产粮种也陆续被推广开来,百姓安居乐业,儿媳便想即使不大加操办,可来个与民同乐却也是可行得。”
“哦?”
长孙来了兴趣,“你这妮子又有什么鬼主意?”
一群嫔妃也忙侧耳倾听,太子妃的点子多,那是全国都闻名地,很想看看她这能耐,这年年都相同的生辰宴会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崔玉娇坐在不远处,缩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抓紧。
若不是这女子,现在在那儿与皇后谈笑风生的人该是自己才对!
像这样出脸面的活计也该是自己来做。像这等大型宴会,就算只在内廷举办却也是极为繁复的事,就那个野种哪里能干得好这些?
想到这里,崔玉娇心头略微舒适了一些,又冷眼看向崔玉兰,嘴角不由勾起,划过一丝冷笑。
什么季节交替,略感不适?分明是吃味儿了!
虽然殿下第一宠幸自己妹妹让自己很不爽,但看到那狐媚子今个儿那憔悴模样,便觉心里一阵爽快。
听说殿下早早就去她那儿,这殿下也真是得,宠幸个女子还得早早去安抚她,这般善嫉,现在殿下尚还能忍,可这日子久了,总得烦她。
崔玉娇忽然心思一动,琢磨出了一点味来。
也许自己该改变一下?殿下为何先宠幸自己的妹妹?还不是娇娇弱弱地惹人怜惜么?就连那狐媚子,性子虽野,可就这外表也是娇弱,莫不是殿下就好这一口?
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双手,十个深深的窝窝嵌在白净的手上,眉头微蹙,也许自己该少吃些,性子也该收敛些,殿下喜欢扶风弱柳的女子……
“回母亲的话儿,媳妇出嫁了,方知父母辛苦,就想着这自个儿生辰乃是母亲受难日,这女子生子犹过鬼门关,九死一生,哀哀父母,生我劬劳,父母养育之恩,为人子女难报恩情。”
长孙一阵动容,眼眶微微有些发红,真是好孩子啊。
又听那小人儿继续说道:“儿媳就想着,何不借母亲生辰,让天下母亲歇息一日,也好让万民感受母亲生辰快乐与仁爱之心?”
“呀,这主意可真好!”
韦贵妃拍着手道:“那以后陛下生日是否也可照此办理?”
杨晓然看了韦贵妃一眼,心里暗道,您倒可真会上赶着拍马屁得。
笑了笑,不动声色地道:“韦贵妃所言极是。母亲生日可就此定为千秋节,而阿翁生日则可定为万寿节,全国可放假一日或三日。只是我也略有担心……”
“担心什么?”
长孙有些意动,“只要不劳民伤财,本宫自会与陛下说。”
杨晓然点点头,“儿媳就是担心这节日定下了,本是陛下与娘娘的慈悲之心,让百姓也一起欢喜下。可儿媳就有人会因此巧立名目,敲诈勒索百姓进贡,反而不美,故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今个儿就想跟母亲商量下这事……”
长孙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思虑周祥,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才女。”
杨晓然脸一红,她这才女的名头绝不是实至名归,是她靠抄袭来得,虽然她也没怎么大抄过,但因这小小抄袭被天下士林称赞,饶是节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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