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为难你得……”
“大王,奴婢派人送回去了,可你又让人送回来了,你让奴婢如何?那些礼物奴婢都收起来,都没动过。大王随时可以拿回去。”
顿了顿宝珠低头道:“多谢大王厚爱。可宝珠福小命薄,怕是承受不起大王厚爱。所以大王,趁着事态还未扩大,还是把奴婢放了吧。”
李泰呆愣片刻,正当宝珠以为他冷静下来会回心转意的时候,却听到他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呵呵……好,呵呵……”
那声音很冷,冷得有些让人颤.抖。
宝珠好似感到他整个人都冒着寒气,不由地缩了缩身子,有些不大敢看他了。
“好,很好!好得很!”
李泰的牙齿磨得咯咯直响,“宝珠姑娘可真是会替本王着想啊!”
冷哼了一声,“本王待你如珠如宝,你却视本王一片真心如草!这个时候还能这般冷静,冯宝珠,你当真就那么喜欢六弟?!”
听李泰提起李愔,宝珠本能地一颤,随即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颤着,低声道:“不知大王在说什么。”
李泰目光如鹰般,锐利中透着杀气,死死地锁在宝珠身上,“还装?呵呵!李愔那小子瘦瘦弱弱地,哪里能算得上伟丈夫?等本王把你带回王府,好生.宠.爱,你便知道什么是真男人了!”
说完便抬腿,朝着自己的车架而去。
“把人给我放下!”
正当他准备把宝珠塞进车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回头一看,竟是自己的大嫂。
只见她坐在猫蛋身上,脸上好似挂了冰霜一般,整个人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身后一个侍从都没有,可跟在猫蛋身后的四个老虎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给人不小的压力!
杨晓然催动猫蛋,一步步上前,手里的金鞭在阳光下发出耀眼且刺目的光芒。
“李泰,多年吧揍你,你张能耐了是不是?”
杨晓然到了李泰跟前,坐在猫蛋身上,望着李泰。
该死得!
李泰的脸瞬间白了。
童年这位皇嫂的教育给他留下了深刻不可磨灭的印记。以至于成年后,只要她一发出这样淡淡的笑容和凉薄的口气就会让他情不自禁地打颤,恐惧不由自主地就会冒出来。
明明大嫂骑在猫蛋身上都没有自己高,可他见鬼地就觉得大嫂此刻看着他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一种不可违逆,必须服从的感觉。
就跟他在与父亲相处时的感觉一样。
杨晓然看似漫不经心地摸着金鞭,更是让他心尖收紧。
“把人放下,我当此事没发生。”
杨晓然不紧不慢地道:“趁着此刻事还没闹大之前……”
说完便勾唇,道:“四弟,你懂我的意思吧?”
“不!”
李泰本能地把宝珠搂进怀里,“不要!”
杨晓然眯起眼,道:“你说什么?”
“我!说!不要!!不要!”
李泰像个任性的小孩一样,死死地搂着宝珠,看杨晓然的目光好似在看大恶人,“大嫂,你为什么总要来破坏我跟宝珠?弟弟自问一直对您礼遇有加,不管您是程家女郎还是太子妃,弟弟对您一直很尊敬。可你为什么总不能遂了弟弟心愿,为什么一直要夺走弟弟所爱之人?!!”
“所爱之人”四字一出口,莫说是杨晓然和宝珠了,就是李泰自己也愣了下。
本来这“爱”字,是仁爱之意。
可自己从哥哥那听来,嫂嫂对这字还有其他解释。
比如用来形容男女感情。
这喜欢只是淡淡的爱,而深深的喜欢才是真正的爱。
自己……
怎么用上这字眼了?
杨晓然看着李泰,见他眼里的迷茫,又看了看宝珠,见她眼里闪过惊愕。
她跟着杨晓然久了,自然知道“爱”这个字还有其他解释,这魏王脱口而出的话竟让她心里有些感动。
起码李愔那臭小子,在小青庄自己那样照顾他,也跟他说过“爱”这一字的其他含义。可他从来没说过这话,只说想以后娶自己当媳妇。
想到这里,宝珠嘴里一片苦涩。
到底是童言无忌,不过是人家还在年幼时的一句戏言,自己怎么就当真了?就算他十五六岁时也一直在说,可少年心性总是轻浮,自己怎么就能当真?
走了这么久了,开始还有书信来。可这会儿却是连个音讯都没了。
自己与他心里,到底还只是个玩物吧?毕竟自己出声这么低微……
相比之下,李泰不但许诺了她侧妃的位置,还一直说他如何喜欢她……
这两厢一对比,再加上这话,竟是让宝珠平淡无波的心里再次生出了一丝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