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的日子对别人来说是折磨,可对杨晓然却跟享乐差不多。虽然不能出去,可承恩殿与显德殿是通的,她照样可以没事就去前头看看丈夫办公。
而且她还有小膳房,免了王司珍等人天天送饭来,直接让给原材料,自己动手做。
这下却是连打下手的都不需要了,自己在厨房里做做饭菜,做做点心,再搞点创新,中途再跟几个萌宝玩玩,等丈夫回来,二人再去空间散步,骑马……
这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心哦!
她在这儿安逸的过小日子,每天嗨嗨皮皮的。可后宫的一群嫔妃却是叫苦连天。
那杨氏看着是个温柔的,可一旦做起事来,乍一看还真有些长孙皇后的派头。
拿着鸡毛当令箭,一群嫔妃可被她坑苦了。
因着陛下下旨,让她统领后宫查账一事,又给了个名分,这下可好,这人越来越把自己当一回事,还真有不少人拥附得,在后宫搞得势力很庞大的样子,隐隐有宫中第一人的感觉。
而天子居然就真的只去她那儿了。本以为天子从皇后去世的阴影走出来了,又要开始.宠.幸嫔妃了。
可这下倒好,居然这个杨才人成了独.宠.,让一群嫔妃咬碎了牙。
而太子妃被禁足,也不能接见她们,有苦都没地儿说去,只能任由这人胡作非为。
这人手段高明,拿着查账说事,就连少了一文钱都要盘算半天。就这十日功夫过去,居然有几个小黄门因为偷吃了几块糕点而被杖打。
用她的话来说,这等人手脚不干净,东西不值钱,可品德堪忧,得以儆效尤!
杨贵妃,韦贵妃等人齐聚一堂,看着面色憔悴的武才人,忍不住道:“武才人,近日辛苦了……”
武媚轻轻叹息了一声,故作忧虑的道:“这账本都清清楚楚的,可杨才人却总说有问题。一查再查,搞得宫中人人都不安定,也不知到底想做什么。”
说着便掏出绣帕擦了擦眼角,露出一丝委屈地道:“我家道虽中落,可好歹也是国公的女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那日明着暗着的讽刺我,说什么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的。我听着,怎么觉得她就是在说我.操守不行。”
说着两行眼泪掉了下来,“若阿爷还在,我家何至于此?难道穷了,就一定没有道德么?”
“岂有此理!”
杨贵妃大怒,“都是宫中姐妹,竟这般羞辱于你,简直不可理喻!”
“哼!”
韦贵妃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道:“拿着鸡毛当令箭!连本宫的小膳房都没放过。这该死的女人哪里有什么文德皇后的风范?皇后虽严厉,可却素来宽厚。那几个小黄门年岁还小,偷吃了几块点心却被打得半死,这女人好狠的心!”
“不狠能入这宫来?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要,莫说他人性命了……”
杨婕妤一脸的怨念,“虽说那几个不是她生的,可到底有一个还过继在她名下,年岁那小也不求情。显是为了以后打算着,这带着儿子,呵呵,陛下能不膈应她?杀光了倒好,那几个丫头不也病死了?”
“唉!”
武媚重重叹息了一声,“她现在也就比较忌惮冯孺人。魏王可不是好惹得。可饶是如此,冯孺人也是吃了不少气。现在太子妃还在禁足,也不能出来替我们做主。再这样胡搞下去,我怕,我怕……”
“你怕什么?”
杨贵妃冷哼,“难不成她还敢动手脚?太子妃发明的复式记账法不是那么容易动手脚的。”
“未必!”
武媚忽然抬头道:“若是有心,也不是无漏洞。东西是死,人是活,若,若有心……”
说着便捂着嘴了,低低道:“娘娘,贱妾总觉得,总觉得,这,这杨才人好似,好似有什么……”
话说到这里却是支吾地不说下去了。脸上露出一丝惊恐,望着杨贵妃等人。
“她还能有什么想法?!”
杨婕妤气愤地道:“以前她无名无份的,也算安生,大家最多不理她。这回小人一朝得志,乐得找不着北了,拿着鸡毛当令箭,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说完又是一拧自己的绣帕,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狐媚子!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勾得陛下只去她那儿,霸道之极!我可听说了,那回陛下都走到武妹妹你那儿了,她去派人拦截,说自己头晕!哈!真是可笑,这等手段也使得出来,当真是不要脸!”
武媚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可随即又埋没在眼底,擦着眼角道:“她身子骨是不大好。且得陛下喜欢,我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我现在只求她放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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