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太子妃现在乃是统摄六宫之人。莫说让你跪三个时辰以儆效尤,就是今日当着众多姐妹们的面行杖责那也是依规矩办事。”
顿了顿又道:“尊卑不分之人有何脸面还敢在此振振有词?不懂规矩的东西……”
“还等什么?!”
杨晓然眯眼,端起茶杯喝着茶,那眼神就像看一个垃圾般,道:“拖出去!”
“是!娘娘!”
“太子妃,你不分青红皂白,公报私仇,贱妾不服,贱妾不服!我,我要告诉陛下,我……”
她话还没说完,却见秋菊掏出一个东西往她嘴里一塞,冷哼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若不是念你初犯,前些日子的举动又颇有贤德,不对你行掌掴之刑,给你留些面子你还蹬鼻子上眼了!”
秋菊说着便又与锦姑等几个姑姑按死那人企图乱动的手,像拖死狗一般把她往殿外拖着。
头上的珠釵,步摇,身上的折扇,绣帕等装饰物纷纷掉落;衣服也因挣扎而散开。本梳得工整的发型也全部乱了。因气愤,又不能说话,只能死死地瞪着杨晓然,眼珠子有些发红,显是怒到了极点,模样狰狞而又狼狈。
杨晓然这一手,生生是把她这多日来的威风打进了地狱;脸也丢了个一干二净!
“不知死活的东西!苛待我没关系,敢苛待我的孩子?连奶也不给一口喝,那你以后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杨晓然在心里冷笑,“还撺掇着李二把我的孩子赶回来,到底想要图谋什么?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真当姑娘我是傻子?好欺负么?!!”
看着那人如死狗一般的拖了出去,整个宜春宫的正殿内如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拥护杨氏的人这会儿是面白如纸,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能得陛下独.宠.的.宠.妃啊!
她居然说罚就罚,比起杨氏,这位可是更霸道的主!根本一点道理都不讲的!
武媚低头,嘴角冒出一丝笑意。
看着已被拖出殿门的杨氏,眼中闪过了一丝爽快的笑意。
好戏还在后头呢!好婕妤,咱们慢慢玩!
敢动姐姐的人,全部都该死!
那徐惠脸色有些发白。她虽没选择站边,可最近日子也是不好过,两头受气,真真是里外不是人。可她觉得必须忍受这些,若是搀和到这些大人物的争斗中去,那才是不知怎死的呢!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太子妃打起脸来居然如此直接。一点脸面都没给杨氏留!那可是陛下现在最.宠.的人啊!她,她到底哪来的胆气?难道就因为她是太子妃,所以肆无忌惮,有恃无恐么?
杨晓然放下茶杯,拿着折扇在手边案几轻敲着,神色寡淡,让人瞧不出她此刻的心思。
可就只这么淡淡一扫,所有那些附庸于杨氏的嫔妃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连杨氏都无法反抗,她们又能如何?今日这亏看来是吃定了!
只等着杨氏回到陛下跟前好好告这太子妃一状,来个漂亮的回击,夺走六宫统摄之权。到时,再来好好收拾这个嚣张的太子妃!
“我知有些人怎么想的。”
杨晓然停了手里的动作,看着众人,笑了笑道:“都觉本宫不配统摄六宫是不是?只是本宫不配,难道那杨氏就配?这新人不懂事,不知个中详情也有罢了。可一些老人这位封虽不高,可却也因知那杨氏是什么人。真是好笑,在宫里太太平平一辈子了,这会儿皇后仙逝还未多久,便迫不及待跳出来与那杨氏搞风搞雨了么?当真是愚蠢之极!这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天家无小事,怎得?你们难不成还以为这皇后是随便可立得么?”
“呵呵……”
大杨婕妤笑了起来,道:“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没有自知之明。没事不好好琢磨下如何为天子分忧,竟想着有的没有的,痴人说梦也不是这个说法。这段时期,这宫里的小丑多了,跳上跳下的,太子妃您可要好好管一管了。不然有些人分不清楚状况,在这后宫惹是生非,毁了姐姐一辈子守护的地方,妾身光这样说着,这胸口就发疼呐!”
杨嫔擦着眼泪,唏嘘道:“姐姐在时何曾如此?”
顿了顿又道:“现在好了,太子妃娘娘总算出来了。太子妃,您可要为贱妾做主啊!”
杨嫔说着便大哭了起来,“贱妾系出名门,虽无皇后姐姐的才德可却不会做下那等下贱之事。且我那可怜的仆人死得不明不白,贱妾也背了个企图陷害您的罪名……若不是知道娘娘素来公正,妾身早就受不住自尽了……”